“公推直选”是发展党内民主的必然选择
杜伟清
摘要：民主是世界政治发展潮流，是社会进步的标志。公推直选是党内民主发展程度的重要标志，本文从党内选举制度、党员主体地位、党内干部选拔任用和基层民主政治建设等四个方面，较为全面地论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要不断发展，发展党内民主是关键，而公推直选是发展党内民主的根本，是发展党内民主的必然选择。
关键词：党内民主 公推直选 必然选择 改革与创新
中图分类号：D621 文献标识码：A
近年来，“公推直选”成为发展党内民主的一个突破口。在基层党组织中采用“公推直选”形式进行换届改选逐渐成为一种常态，这是党内选举制度的改革。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要扩大党内基层民主，推进党务公开，畅通党员参与党内事务的渠道”。这为不断发展党内民主，落实和保障党员知情权、参与权、选举权指明了方向。发展党内民主，是我们党正在深入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重要内容。公推直选作为党内选举制度改革的一个方向，为基层党内民主的重要制度创新作了积极的探索与实践，是发展党内民主的必然选择。
1 公推直选的含义
从词义上理解，“公推”指“共同推荐”或大家一致推荐人选（共同推荐某人担任某种职务或做某事），是一种人选产生方式。“直选”指由选民直接投票选出被选举人，是一种选举方式。公推直选是党内民主的一种方式，指党组织领导班子人选可公推产生，领导班子成员由党员直接选出，它有二层含义：一是以党员、群众推荐和组织推荐相结合，公开推荐党的基层委员会成员及书记、副书记人选。二是由全体党员直接差额选举产生党的基层委员会成员及书记、副书记。
2 公推直选的程序
一是组织发动，民主推荐。首先在上级党组织的直接领导下，成立公推直选领导机构与工作小组，制定方案，召开公推直选动员大会，讲清公推直选的目的、意义及程序和方法，其次，公布任职资格及条件，按规定日期举行公开推荐大会推荐候选人，并按要求进行资格审查，通过资格审查对象则被列入候选人的初步人选。二是组织考察，确定人选。由上级党委组成的考察组，按照《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条例》的规定，对候选人的初步人选进行考察，并将考察意见提交上级党的委员会，按照预备人选多于应选人数的比例规定，集体讨论并实行票决制确定候选人的预备人选，并按照规定进行公示听取党内外意见，公示如无异议的，上级党委行文同意正式候选人的批复。三是差额直选，做好上报。召开党员大会，按程序由正式候选人发表竞职演讲，演讲结束后，由到会的有选举权的党员进行投票差额选举，直接产生党的基层委员会成员和书记、副书记。公推直选结束后，将党员大会选举结果报上级审批，对当选者按程序加以确认。
3 公推直选是发展党内民主的必然选择
民主是世界政治发展潮流，是社会进步的标志。选举民主更是人类社会的共同价值体现。不同国家、不同政党可以视本国历史、文化、政治等情况，选择适合自身特点的选举民主形式，更好地推动社会进步、国家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不断发展，先要使党内民主更加广泛。党的十九大审议通过部分修改的新《党章》，明确了“党的各级代表大会的代表和委员会的产生，要体现选举人的意志。可以直接采用候选人人数多于应选人数的差额选举办法进行正式选举”。《党章》作为党的一切工作总遵循，是发展党的民主，实施基层党组织公推直选的理论依托。
3.1公推直选体现了程序民主，是党内选举制度的改革与创新
民主选举制度是党内民主发展的重要里程碑。发展党内民主的根本，在于进一步改革和完善党内民主选举制度。与传统换届改选方式相比，公推直选是对党内选举民主的扩展和延伸，在党内民主选举制度的深度和广度上迈出了一大步，体现在三个“改变”上：一是改变了候选人产生的方式。候选人如何产生是党内选举民主化程度的关键所在，与传统的党内选举候选人提名方式不同，在公推直选中，候选人是由广大党员、一定比例的群众代表的共同参与下公推出来的，本级党组织对候选人推荐的意图和要求，更多体现在任职资格及条件的设置上，上级党组织没有对候选人的最终确定权，这样既使更多符合条件的党员有了相对公平的竞争机会，又大大提高了候选人推荐的民主性。二是改变了选举人了解候选人的渠道。传统选举方式，候选人情况介绍简单，基本上流于形式。对候选人的了解不深，党员选举投票难免有随意性。而公推直选以“演说、答辩”的形式，一方面，让候选人能更广泛地接触职工代表，另一方面，让候选人与党员面对面地交流，也使党员对候选人的个人经历、党性修养、工作作风、能力素质等方面有了较深的了解。三是改变了传统的书记的选举方式。第一，等额选举改为差额选举。差额选举在党内选举制度上具有里程碑意义。公推直选由数名候选人竞职演说，使党内选举更具有竞争性和实质意义。第二，由全体党员直接选举产生书记，从过去的党委会（支委会）选举产生书记，变为党员直接选出书记，使党内选举制度迈向更高层级的民主形式。
3.2公推直选落实了党员“主体地位”，保障了广大党员的民主权力
我们党是一个拥有8900多万党员的世界第一大党，在各个不同历史时期，由于革命和建设的目标与任务的不尽相同，党员主体地位落实也有所侧重。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明确了从严治党的新要求，同时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角度，提出了必须切实保障党员民主权力，确保党员主体地位的落实。公推直选直接选举党的基层委员会成员及书记、副书记，赋予了广大党员的更大民主权力，使广大党员在黨内生活中的主体地位进一步得到了彰显，激发了党员的政治热情和政治责任感，增强了党员队伍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在公推直选中，党员主动参与的热情也将得到提高，党员意识和主人翁责任也将增强。通过全体党员的积极参与，充分行使党员的民主权力，直接投票选举，把政治上靠得住、工作上有能力、作风上过得硬、群众信得过、管理层满意的优秀人才选为基层党组织的带头人，从而加强党组织与党员、领导干部与员工的联系，建立健全了服务党员员工的机制，使党员的主体地位得到体现。
3.3公推直体现了党内民主的实质，是党组织领导班子选任机制的创新
发展党内民主实质在于党组织的领导班子选任上的民主。坚持党管干部原则，公推直选用规范的制度、规则、程序，确保了党组织领导班子选拔任用工作中民主；坚持群众公认原则，从初步人选、预备人选的推荐到正式人选的产生都由多数人从多数人中选上来，落实了干部选拔任用中的群众路线；坚持公开、公正、公平原则，通过“海选”公推与票决制的透明化操作，防止了用人中的不正之风，为扩大党内干部选拔任用中的民主提供了必要的保障，并产生多方面的良性效应。一是增加民主监督的效应，把党员的知情权、参与权、选举权与监督权自始至终地体现在公推直选中，激发了基层党员队伍的活力；二是增强公仆意识的效应，公推直选体现了扩大党内民主要求，强化了当选党组织领导班子的公仆意识和责任意识，端正了执政理念。在坚持党的领导的政治前提下，通过公推直选产生候选人，党员大会直选则是全体党员经过自己的理性判断投下了自己神圣的一票，直接确认了被选举对象权力的授予主体是党员群众。公推直选的价值不仅在于选举出了优秀的党组织领导班子，更重要的是通过公推与选举确认了权力的授予主体、监督主体。同时通过公推直选全过程也使当选领导班子成员确立起党员群众赋予权力的理念，从而认识到只能用廉政、勤政以及业绩回报党员的信任和期盼，这正是权力能够得到有效的制约和监督的政治基础和心理基础，促使当选人从一味向上负责，转化为向上与对下负责有机统一。另外，在公推和直选阶段能发现人才，拓展选人的视野，收到“选拔一人，发现一批，带动一片”的效果。
3.4公推直选是党内民主的突破口，是基层民主政治建设的创新
以公开推荐、直接选举的方式，任用基层黨组织领导班子是推进基层民主政治精神的重要载体和突破口。多年来从摸索与试点到全面推行，以公推直选为载体的基层民主政治建设具有坚实可靠的政治基础和广泛群众基础，获得了国企党政干部、党员和群众的认同和支持，在加强国企党的建设和干部队伍建设、发挥党组织政治核心和领导核心作用，推动国企改革发展方面取得初步而明显的成效。发展党内民主既增强了党组织的凝聚力与向心力，又是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重要突破口。通过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实行党内民主和企业发展的良性互动，党员群众的民主意识和参政能力有了极大提高，为进一步加强企业民主政治建设奠定了坚实思想基础和群众基础。公推直选开创了基层党内民主的新境界，对推动基层人民民主建设起到了良好示范效应。
4 需要厘清的的几个方面问题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全面推进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把制度建设贯穿其中”。公推直选作为基层党内民主的重要制度创新，对于党内政治民主建设具有重要意义。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孤立的，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公推直选作为基层党的制度建设一项重要内容，还需在实践中不断加以完善和改进，要站在全局的高度深入思考，正确认识和处理好以下几个问题：
4.1正确处理公推直选与坚持党管干部的关系
公推直选在干部人事制度创新上得到突破，但也有人对此存有疑惑，公推直选是否会削弱党管干部原则？其实这种担心是没有必要的。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党的干部是党和国家事业的中坚力量，坚持党管干部原则，选优配强各级领导班子”。这实际上为党管干部原则注入了与时俱进的时代内涵。党的执政本质是领导和支持人民当家做主。作为组织路线中的党管干部原则的实质，应当是党领导下支持人民选出自己信得过的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从而落实党员群众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从这一角度看，党管干部原则与人民当家做主是内在统一的。扩大公推直选提名和选举权，有利于党管干部原则的具体落实，有利于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的有机统一。
4.2正确认识党组织领导班子的结构问题
应该讲“公推直选”能够在比较大的范围内，通过人与人的比较，把最优秀的、能力最强、得到党员群众公认的人选出来。但是，从一个班子整体结构来讲，必须按照班子成员个体的性格、气质以及能力的强弱来搭配，这些配置在公推直选中难以得到保障。同时，在公推直选过程中，还面临着不一定能达到上级党组织对班子成员整体配备要求的问题。如何来解决这些问题，需进一步探索与实践。
4.3正确认识在公推直选中坚持民主集中制
党的根本组织原则是民主集中制，在公推直选中要更好地坚持民主集中制，处理好民主与集中的关系是至关重要的。从党发展壮大的历史和实践来看，首先，要坚持民主基础上的集中。要积极创造条件和氛围，让党员群众能充分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在民主基础上集中大多数人的意见，并使这些意见在公推直选过程中得到尊重和体现；要实行公正、公平、公开的选举，落实公推与选举各个不同阶段的公告与公示制度，使整个过程做到公开、透明。其次，要坚持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在党组织的统一领导下，有组织、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公推直选，在资格审查、预备人选、正式候选人的各个环节，要严格把好组织关，这样才能确保公推直选的有序性、规范性和合法性。
4.4正确认识党内民主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要遵循“实践、提高；再实践、再提高”的规律，民主发展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作为党内民主的主要内容即党内选举的改革，同样也是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渐进过程，需要经过试点取得经验，形成可复制的模式后加以推广的过程。公推直选总的目标是 “改革党内选举制度，改进候选人提名制度和选举方式，推广基层党组织领导班子成员由党员和群众公开推荐与上级党组织推荐相结合的办法，逐步扩大基层党组织领导班子直接选举范围，探索扩大党内基层民主多种实现形式。”公推直选就是扩大党内基层民主多种实现形式的一种积极有效的探索与实践，它的探索与实践是一个从横到纵渐进的过程，有些问题还需在实践中继续探索。因此讲，发展党内民主选举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需要不断总结经验，加以完善、稳妥地推进。
参考文献：
[1] 王长江.党内民主制度创新[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
[2] 王硕等.基层党支部“公推直选”的实践与思考[J].现代企业文化，2013（30）：29- 31.
[3] 路小昆等.正视公推直选中的问题有序推进基层民主政治建设[J].成都行政学院学报，2005（4）：10-12.
摘要：民主是世界政治发展潮流，是社会进步的标志。公推直选是党内民主发展程度的重要标志，本文从党内选举制度、党员主体地位、党内干部选拔任用和基层民主政治建设等四个方面，较为全面地论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要不断发展，发展党内民主是关键，而公推直选是发展党内民主的根本，是发展党内民主的必然选择。
关键词：党内民主 公推直选 必然选择 改革与创新
中图分类号：D621 文献标识码：A
近年来，“公推直选”成为发展党内民主的一个突破口。在基层党组织中采用“公推直选”形式进行换届改选逐渐成为一种常态，这是党内选举制度的改革。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要扩大党内基层民主，推进党务公开，畅通党员参与党内事务的渠道”。这为不断发展党内民主，落实和保障党员知情权、参与权、选举权指明了方向。发展党内民主，是我们党正在深入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重要内容。公推直选作为党内选举制度改革的一个方向，为基层党内民主的重要制度创新作了积极的探索与实践，是发展党内民主的必然选择。
1 公推直选的含义
从词义上理解，“公推”指“共同推荐”或大家一致推荐人选（共同推荐某人担任某种职务或做某事），是一种人选产生方式。“直选”指由选民直接投票选出被选举人，是一种选举方式。公推直选是党内民主的一种方式，指党组织领导班子人选可公推产生，领导班子成员由党员直接选出，它有二层含义：一是以党员、群众推荐和组织推荐相结合，公开推荐党的基层委员会成员及书记、副书记人选。二是由全体党员直接差额选举产生党的基层委员会成员及书记、副书记。
2 公推直选的程序
一是组织发动，民主推荐。首先在上级党组织的直接领导下，成立公推直选领导机构与工作小组，制定方案，召开公推直选动员大会，讲清公推直选的目的、意义及程序和方法，其次，公布任职资格及条件，按规定日期举行公开推荐大会推荐候选人，并按要求进行资格审查，通过资格审查对象则被列入候选人的初步人选。二是组织考察，确定人选。由上级党委组成的考察组，按照《党政领导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条例》的规定，对候选人的初步人选进行考察，并将考察意见提交上级党的委员会，按照预备人选多于应选人数的比例规定，集体讨论并实行票决制确定候选人的预备人选，并按照规定进行公示听取党内外意见，公示如无异议的，上级党委行文同意正式候选人的批复。三是差额直选，做好上报。召开党员大会，按程序由正式候选人发表竞职演讲，演讲结束后，由到会的有选举权的党员进行投票差额选举，直接产生党的基层委员会成员和书记、副书记。公推直选结束后，将党员大会选举结果报上级审批，对当选者按程序加以确认。
3 公推直选是发展党内民主的必然选择
民主是世界政治发展潮流，是社会进步的标志。选举民主更是人类社会的共同价值体现。不同国家、不同政党可以视本国历史、文化、政治等情况，选择适合自身特点的选举民主形式，更好地推动社会进步、国家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不断发展，先要使党内民主更加广泛。党的十九大审议通过部分修改的新《党章》，明确了“党的各级代表大会的代表和委员会的产生，要体现选举人的意志。可以直接采用候选人人数多于应选人数的差额选举办法进行正式选举”。《党章》作为党的一切工作总遵循，是发展党的民主，实施基层党组织公推直选的理论依托。
3.1公推直选体现了程序民主，是党内选举制度的改革与创新
民主选举制度是党内民主发展的重要里程碑。发展党内民主的根本，在于进一步改革和完善党内民主选举制度。与传统换届改选方式相比，公推直选是对党内选举民主的扩展和延伸，在党内民主选举制度的深度和广度上迈出了一大步，体现在三个“改变”上：一是改变了候选人产生的方式。候选人如何产生是党内选举民主化程度的关键所在，与传统的党内选举候选人提名方式不同，在公推直选中，候选人是由广大党员、一定比例的群众代表的共同参与下公推出来的，本级党组织对候选人推荐的意图和要求，更多体现在任职资格及条件的设置上，上级党组织没有对候选人的最终确定权，这样既使更多符合条件的党员有了相对公平的竞争机会，又大大提高了候选人推荐的民主性。二是改变了选举人了解候选人的渠道。传统选举方式，候选人情况介绍简单，基本上流于形式。对候选人的了解不深，党员选举投票难免有随意性。而公推直选以“演说、答辩”的形式，一方面，让候选人能更广泛地接触职工代表，另一方面，让候选人与党员面对面地交流，也使党员对候选人的个人经历、党性修养、工作作风、能力素质等方面有了较深的了解。三是改变了传统的书记的选举方式。第一，等额选举改为差额选举。差额选举在党内选举制度上具有里程碑意义。公推直选由数名候选人竞职演说，使党内选举更具有竞争性和实质意义。第二，由全体党员直接选举产生书记，从过去的党委会（支委会）选举产生书记，变为党员直接选出书记，使党内选举制度迈向更高层级的民主形式。
3.2公推直选落实了党员“主体地位”，保障了广大党员的民主权力
我们党是一个拥有8900多万党员的世界第一大党，在各个不同历史时期，由于革命和建设的目标与任务的不尽相同，党员主体地位落实也有所侧重。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明确了从严治党的新要求，同时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角度，提出了必须切实保障党员民主权力，确保党员主体地位的落实。公推直选直接选举党的基层委员会成员及书记、副书记，赋予了广大党员的更大民主权力，使广大党员在黨内生活中的主体地位进一步得到了彰显，激发了党员的政治热情和政治责任感，增强了党员队伍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在公推直选中，党员主动参与的热情也将得到提高，党员意识和主人翁责任也将增强。通过全体党员的积极参与，充分行使党员的民主权力，直接投票选举，把政治上靠得住、工作上有能力、作风上过得硬、群众信得过、管理层满意的优秀人才选为基层党组织的带头人，从而加强党组织与党员、领导干部与员工的联系，建立健全了服务党员员工的机制，使党员的主体地位得到体现。
3.3公推直体现了党内民主的实质，是党组织领导班子选任机制的创新
发展党内民主实质在于党组织的领导班子选任上的民主。坚持党管干部原则，公推直选用规范的制度、规则、程序，确保了党组织领导班子选拔任用工作中民主；坚持群众公认原则，从初步人选、预备人选的推荐到正式人选的产生都由多数人从多数人中选上来，落实了干部选拔任用中的群众路线；坚持公开、公正、公平原则，通过“海选”公推与票决制的透明化操作，防止了用人中的不正之风，为扩大党内干部选拔任用中的民主提供了必要的保障，并产生多方面的良性效应。一是增加民主监督的效应，把党员的知情权、参与权、选举权与监督权自始至终地体现在公推直选中，激发了基层党员队伍的活力；二是增强公仆意识的效应，公推直选体现了扩大党内民主要求，强化了当选党组织领导班子的公仆意识和责任意识，端正了执政理念。在坚持党的领导的政治前提下，通过公推直选产生候选人，党员大会直选则是全体党员经过自己的理性判断投下了自己神圣的一票，直接确认了被选举对象权力的授予主体是党员群众。公推直选的价值不仅在于选举出了优秀的党组织领导班子，更重要的是通过公推与选举确认了权力的授予主体、监督主体。同时通过公推直选全过程也使当选领导班子成员确立起党员群众赋予权力的理念，从而认识到只能用廉政、勤政以及业绩回报党员的信任和期盼，这正是权力能够得到有效的制约和监督的政治基础和心理基础，促使当选人从一味向上负责，转化为向上与对下负责有机统一。另外，在公推和直选阶段能发现人才，拓展选人的视野，收到“选拔一人，发现一批，带动一片”的效果。
3.4公推直选是党内民主的突破口，是基层民主政治建设的创新
以公开推荐、直接选举的方式，任用基层黨组织领导班子是推进基层民主政治精神的重要载体和突破口。多年来从摸索与试点到全面推行，以公推直选为载体的基层民主政治建设具有坚实可靠的政治基础和广泛群众基础，获得了国企党政干部、党员和群众的认同和支持，在加强国企党的建设和干部队伍建设、发挥党组织政治核心和领导核心作用，推动国企改革发展方面取得初步而明显的成效。发展党内民主既增强了党组织的凝聚力与向心力，又是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重要突破口。通过党内民主带动人民民主，实行党内民主和企业发展的良性互动，党员群众的民主意识和参政能力有了极大提高，为进一步加强企业民主政治建设奠定了坚实思想基础和群众基础。公推直选开创了基层党内民主的新境界，对推动基层人民民主建设起到了良好示范效应。
4 需要厘清的的几个方面问题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全面推进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把制度建设贯穿其中”。公推直选作为基层党内民主的重要制度创新，对于党内政治民主建设具有重要意义。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孤立的，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公推直选作为基层党的制度建设一项重要内容，还需在实践中不断加以完善和改进，要站在全局的高度深入思考，正确认识和处理好以下几个问题：
4.1正确处理公推直选与坚持党管干部的关系
公推直选在干部人事制度创新上得到突破，但也有人对此存有疑惑，公推直选是否会削弱党管干部原则？其实这种担心是没有必要的。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党的干部是党和国家事业的中坚力量，坚持党管干部原则，选优配强各级领导班子”。这实际上为党管干部原则注入了与时俱进的时代内涵。党的执政本质是领导和支持人民当家做主。作为组织路线中的党管干部原则的实质，应当是党领导下支持人民选出自己信得过的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从而落实党员群众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从这一角度看，党管干部原则与人民当家做主是内在统一的。扩大公推直选提名和选举权，有利于党管干部原则的具体落实，有利于党内民主和人民民主的有机统一。
4.2正确认识党组织领导班子的结构问题
应该讲“公推直选”能够在比较大的范围内，通过人与人的比较，把最优秀的、能力最强、得到党员群众公认的人选出来。但是，从一个班子整体结构来讲，必须按照班子成员个体的性格、气质以及能力的强弱来搭配，这些配置在公推直选中难以得到保障。同时，在公推直选过程中，还面临着不一定能达到上级党组织对班子成员整体配备要求的问题。如何来解决这些问题，需进一步探索与实践。
4.3正确认识在公推直选中坚持民主集中制
党的根本组织原则是民主集中制，在公推直选中要更好地坚持民主集中制，处理好民主与集中的关系是至关重要的。从党发展壮大的历史和实践来看，首先，要坚持民主基础上的集中。要积极创造条件和氛围，让党员群众能充分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在民主基础上集中大多数人的意见，并使这些意见在公推直选过程中得到尊重和体现；要实行公正、公平、公开的选举，落实公推与选举各个不同阶段的公告与公示制度，使整个过程做到公开、透明。其次，要坚持集中指导下的民主，在党组织的统一领导下，有组织、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公推直选，在资格审查、预备人选、正式候选人的各个环节，要严格把好组织关，这样才能确保公推直选的有序性、规范性和合法性。
4.4正确认识党内民主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任何事物的发展都要遵循“实践、提高；再实践、再提高”的规律，民主发展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作为党内民主的主要内容即党内选举的改革，同样也是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渐进过程，需要经过试点取得经验，形成可复制的模式后加以推广的过程。公推直选总的目标是 “改革党内选举制度，改进候选人提名制度和选举方式，推广基层党组织领导班子成员由党员和群众公开推荐与上级党组织推荐相结合的办法，逐步扩大基层党组织领导班子直接选举范围，探索扩大党内基层民主多种实现形式。”公推直选就是扩大党内基层民主多种实现形式的一种积极有效的探索与实践，它的探索与实践是一个从横到纵渐进的过程，有些问题还需在实践中继续探索。因此讲，发展党内民主选举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需要不断总结经验，加以完善、稳妥地推进。
参考文献：
[1] 王长江.党内民主制度创新[M].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
[2] 王硕等.基层党支部“公推直选”的实践与思考[J].现代企业文化，2013（30）：29- 31.
[3] 路小昆等.正视公推直选中的问题有序推进基层民主政治建设[J].成都行政学院学报，2005（4）：10-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