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程研修中信息技术教师情绪影响因素探析

    张鹏 杨玉娇

    摘? 要 基于对教师情绪的界定,确定影响信息技术教师情绪的三个维度:远程研修组织、学校资源配置和教师自身。并采用田野观察法对远程研修中影响信息技术教师情绪的三个因素進行深入探析,同时选取典型教师进行访谈。最后根据分析结果,提出有针对性的建议和对策。

    关键词 远程研修;教师继续教育;教师情绪;田野观察法;信息技术教师;课程改革;学校资源配置;智慧教育

    中图分类号:G443? ?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1-489X(2020)15-0017-02

    1 引言

    远程研修是全国教师继续教育的热点,目前各种形式的远程研修如火如荼,针对远程研修也涌现了众多研究,其中关于远程研修中教师的研究最为广泛,涉及教师的研修行为、教学反思、学习效能感、学习倦怠等各个方面。研究远程研修中教师情绪的比较少,研究信息技术教师情绪的就更少。因此,研究远程研修中信息技术教师的情绪,促进远程研修、增强信息技术教师专业发展很有必要。信息技术教师是推进新课程改革的直接实施者,因此,他们在远程研修中的情绪对于新课程改革的顺利推进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研究选择信息技术教师,专门对其情绪进行深入探析,以期能够促进教师情绪的合理化,从而顺利推进远程研修,进而促进信息技术新课程改革。

    2 教师情绪及远程研修中信息技术教师情绪的观察维度

    教师情绪? “情绪是人对待认知内容的特殊态度,它包含情绪体验、情绪行为、情绪唤醒和对情绪刺激的认知等复杂成分。”[1]文献研究发现,目前有两种关于教师情绪研究取向,第一种是心理层面的,主要研究教师的压力;第二种是建构主义层面的,主要研究把教师的各种情绪活动放在特定的社会文化情境中,从整体上理解教师情绪包含的个人意义[2]。

    远程研修中信息技术教师情绪的观察维度? 关于教师情绪,不同研究对此进行过讨论,综合现有研究来看,研究者对教师情绪的理解虽各有侧重,但在所有研究中能够让研究者达成共识的是教师情绪不是静止的,而是一个动态的、不断发展的过程。信息技术教师在远程研修中身处异地同步学习,比如观看视频、互相交流,发表教学反思、提交作业等。这些学习过程中都会涉及教师情绪,可以说教师情绪无处不在,伴随教师远程研修的每一个阶段。但同时,远程研修中的教师情绪也比较抽象,影响因素相对众多。

    从文献来看,哈格里夫斯的“情绪地理”、卢家楣的“以情优教”等,都曾经推导出影响教师情绪的基本维度:课程改革维度、学校资源配置维度、教师自身维度。信息技术教师具有其不同于其他学科教师的特点,比如他们的课程知识是动态的、双重的、与时俱进的等,所以其情绪更加受到课程改革、学校资源配置、自身的影响。因此,本研究将课程改革维度、学校资源配置维度、教师自身维度这三个维度定为研究影响信息技术教师情绪的影响因素,在这三个层面上分别探析信息技术教师的情绪。

    据此得到远程研修中信息技术教师情绪的影响因素观察维度有课程改革、学校资源配置和教师自身这三个。其中,课程改革包括课程改革与高考、课程改革内容;学校资源配置包括制度支持、资源保障、教师培训与环境氛围;教师自身包括教师性格和专业能力。当然,对于参加远程研修的信息技术教师来说,他们的情绪是一个整体的系统,还会有其他影响因素在发生作用,因此,本研究的影响因素的划分不是绝对的。

    3 远程研修中教师情绪的影响因素分析

    研究者亲自参加过多次远程研修,因此主要采用田野观察方法进行调查。

    课程改革维度分析? 2017年,新课程的实施引发了新一轮课程改革,新的课程改革刚刚推进,所以相关的教育评价政策尤其是考试制度及模式还不成熟,这无疑给远程研修中内容的设计带来极大阻力,也使得教师在新课改实施中饱尝辛酸[3]。面对来自社会、考试、学校的各种压力,远程研修在实施落实过程中必然会遇到很多困难。

    关于课程改革维度的教师情绪分析,主要从课程改革与高考、课程改革进程、课程改革内容等方面展开。从结果来看,有的教师认为课程改革进程合理、透明、适度,能够极大提升自己的教学和工作情绪。对于信息技术新课程改革来说,改革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信息技术教师本身能够做出的改变;二是课改期望信息技术教师实施的改革。当这两个方面能够互相协调的时候,远程研修中的信息技术教师才能面对改革带来的不确定因素,勇敢地践行新课改的理念和方法;相反,信息技术教师就会觉得疑惑、不确定,从而显得情绪消极懈怠。

    从信息技术新课改来看,改革的愿望是好的,但是现实中还是忽略了很多,比如缺乏一线教师的参与,缺乏理论与实践的融合等。因此,必须促进课程改革实施的各项制度尽快完善,并且结合信息技术教育不同的特点,将理想中的改革蓝图转化为较小幅度的、利于实现的阶段性目标,让信息技术教师能够适应课改的步调,从而逐步实现改革目标。对新课程改革维度的把握和实施,这是在目前远程研修组织和实施中需要关注的问题。

    学校资源配置维度分析? 从访谈中发现学校在资源配置方面的不足,使得远程研修中的一些举措难以顺利实施,导致信息技术教师出现消极情绪。学校资源配置维度主要从制度支持、资源保障、教师培训、环境氛围方面展开对信息技术教师情绪的分析。

    1)制度支持。具体的制度包括问责制度、教育评价制度、监管制度等,其中评价制度的改革一直备受瞩目,也一直是远程研修开展中的“瓶颈”。这些制度的实施对于教师情绪的调动具有重要意义。

    2)资源保障。调查结果表明,配套的课程资源不足是远程研修中教师情绪遇到的最大障碍。访谈中也有几名教师表现出一些情绪倦怠的情绪,这样就会影响到远程研修的效果。

    3)教师培训。为了促进信息技术教师更好地适应远程研修,自上而下进行了诸多培训。但是在各种培训项目中,由于缺乏沟通和一线教学经验的交流,信息技术教师对这些培训者往往持有十分复杂的情绪。访谈中也发现,很多培训者的思想和想法与中学信息技术教师的想法和看法并不一致,这就造成了信息技术教师消极情绪的产生。

    4)环境氛围。学校作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外部环境,间接影响着教师情绪的变化,不同的学校文化氛围会使远程研修的教師出现不同的情绪。从访谈中也发现,在那些学校环境氛围良好、领导重视的学校,教师的改革积极性也高;在那些只重视传统教学的学校,学校领导对于信息技术教育的态度持无所谓的状态,那么无论信息技术教师的改革积极性有多高,也都会被消磨殆尽。

    教师自身维度分析? 教师自身维度主要从教师性格和专业能力方面展开信息技术教师情绪的分析。

    1)教师性格。所谓性格,就是一个人稳定独特的个性心理。性格是个性心理即非智力因素的核心部分,决定着个体活动的性质和方向。

    2)专业能力。新的课程改革启动,教师有了更多的发展机会,但是同时伴随着对新教材的迷茫和困惑。对于信息技术教师来说,还有部分教师对新课程改革的教育理念和课程观念有所疑惑,在教学实践中情绪也难以调动,很难将自身专业素质发展与新课程改革的实施有效结合起来。

    对于信息技术教师而言,一个具有使命感、认同感的人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结构,积极投身到教育教学改革的浪潮中。只有信息技术教师自身做出改变,积极认知,结合良好的学校环境,才能取得理想的教学效果。对于信息技术教师来说,自身情绪的提高才是关键。首先是教师之间的人际互动,应注意教师在政治、专业、道德、社会文化等方面的差异对教师情绪的影响;其次,保持自己在信息技术课程改革中面临的压力与获得的情绪支援之间的平衡是十分重要的,应带着一份好的情绪上课,在授课过程中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学生,增强师生交往、积极互动、共同发展。

    4 结论

    从数据结果和访谈结果分析来看,主要得到两个方面的结论。

    信息技术教师的情绪整体上呈现良好的现状? 从调查和访谈中发现,远程研修中大部分信息技术教师情绪较高,表现在学习专家视频、提交作业、交流协作各个方面;但是也有部分信息技术教师情绪不高,甚至出现一些倦怠的现象,这是远程研修以后应重点解决的问题。

    课程改革维度、学校资源配置维度、教师自身维度这三个因素对于远程研修中信息技术教师的情绪具有正相关的影响? 课程改革、学校资源配置、教师自身这三个维度对于远程研修中信息技术教师情绪的影响具有正向作用,即良好的课程改革、优化的学校资源配置、良好的教师自身素质,能够促进远程研修中信息技术教师情绪的提高,这也为以后远程研修的组织和开展提供了努力的方向。

    5 结束语

    从2018年开始,我国教育信息化进入一个新时代,教育部印发的《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成为开展智慧教育的里程碑式的推进文件[4]。在走向智慧教育的道路上,远程研修会日益普及,因此,研究远程研修中信息技术教师的情绪,走进信息技术教师丰富的情感世界,体会信息技术教师在改革情境下所承受的复杂和矛盾的情绪体验就显得尤为重要。信息技术教师应该真正认识到积极的情绪在教学中的重要性,为成功的教学奠定基础。

    参考文献

    [1]解琼.课程改革视阈下教师的情绪表征及其归因分析[J].教学与管理,2010(3):27-28.

    [2]尹弘飚.教师情绪:课程改革中亟待正视的一个议题[J].教育发展研究,2007(6):44-48.

    [3]尹弘飚.教师情绪劳动:一个象征互动论的解读[J].全球教育展望,2011(8):27-33.

    [4]孙田琳子,沈书生.论人工智能的教育尺度:来自德雷福斯的现象学反思[J].中国电化教育,2019(11):60-65,90.

    [5]郭峰,李娟.智慧教育视野下教师文化场域的现状与重构[J].中国电化教育,2020(4):125-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