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学习者移动学习现状分析
邓小华+张梅琳+谢立
【摘要】随着信息时代的来临，人们的生活方式和学习方式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移动学习越来越受到广大成人学习者的青睐。文章顺应时代背景，为了解四川省成人学习的现状，展开网络调查，从技术支持、学习模式、看法态度、习惯能力和影响因素五个维度设计问卷，分析数据并对其原因进行思考，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移动学习；成人学习者；网络调查；现状分析
【中图分类号】G7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794（2017）03002504
一、研究背景
21世纪是知识经济的时代，知识和信息更新的速度远远超越之前的任何时期。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终身教育”、“学习型社会”的理念得到广泛认可和快速发展。学习形式也不再局限于傳统教育的全日制在校学习，而是逐渐从远程学习、网络学习扩展到移动学习。
亚历山大·戴这样定义移动学习：移动学习是一种在移动计算设备帮助下的能够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发生的学习，移动学习所使用的移动计算设备必须能够有效地呈现学习内容并且提供教师与学习者之间的双向交流。[1]在各类学习者当中，成人学习者（年满18周岁以上的具有学习能力的人或者群体）的学习作为终身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建设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成人学习者进行移动学习有其显著优势：学习者移动学习设备的拥有率较高；移动学习短小灵活的学习形态与成人学习者时间零散、学习地点不固定的特点具有高度耦合性；移动学习的即时性能够满足成人学习者有问即学的诉求。
早在2005年，杨晓波在文献中提到成人学习者的特征刚好符合移动学习的个性化特征，成人教育更适合于移动学习；[2]徐和平等提到：成人学习者主动性高、目的性强，自我导向意识明显，工作生活经验较丰富，且不同成人学习者个体差异大，工学矛盾突出，学习过程中干扰因素多等成人学习者的特征与以“移动性、开放性、个性化、碎片化”为特征的移动学习的方式非常契合；[3]吴峰提到移动学习已成为社会化学习的主要形式，移动新技术已经促成了成人与社会化学习的高度融合；[4]等等。
虽然目前众多研究者认为移动学习更适合成人学习者，但移动学习在成人教育中的应用却比较滞后。在移动学习迅猛发展的今天，成人移动学习的研究和实践现状仍不容乐观。为了在一定程度上丰富成人学习与教育的研究成果，我们对四川省成人学习者移动学习的现状进行了全面深入调查，以了解其存在的问题，并对成人学习者移动学习提出对策建议。
二、过程与方法
（一）调查问卷设计与确定
本次调查我们采用非结构式的自编问卷的方式进行。问卷共两部分，第一部分为基本信息，包括性别、年龄、工作地点、教育背景等；第二部分为成人移动学习现状调查的主体部分，具体包括技术支持、学习模式、看法态度、习惯能力和影响因素五个方面。
（二）调查问卷发放与回收
成人学习者调查问卷发放时间：2015年6月至2015年11月。
调查问卷发放方式和回收情况：借助网络工具“问卷星”平台，发放和回收问卷。回收的样本共850份，剔除恶意乱答、非四川省的对象等34份，共回收有效问卷816份，有效回收率为96%。
（三）数据处理
本调查采用SPSS17.0统计软件对搜集的数据进行分析。按照调研需求和不同变量的特征，对部分变量进行描述统计分析、方差分析、相关性分析等，以全面深入地了解四川省成人学习者移动学习的现状。
三、数据分析
（一）参与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分析
现对此次抽样调查的816份有效样本进行基本情况分析。做描述统计分析如下：
性别分布：参与调查的816位成人学习者，男性468人，占总人数的57.4%；女性348人，占总人数42.6%。
年龄分布：参与调查的816位成人学习者，18—30岁243人，占总人数29.8%；31—45岁402人，占总人数49.3%；45—60岁171人，占总人数21%。
工作（或生活）的地域分布：来自省会城市的占总人数的23.2%；来自地市级城市的占34.2%；来自区县级城市的占27.2%；来自农村（含农民工）的占15.4%。
教育背景分布：高中/中专及以下占13.2%；大专占36%；本科占46%；硕士及以上占4.8%。
移动学习设备拥有情况：拥有移动学习设备的有787人，占总人数的96.4%。
（二）成人学习者移动学习现状分析
本问卷从五个维度出发，多方面考察成人学习者移动学习的情况。具体调查情况分析如下：
1成人学习者移动学习“技术支持”情况分析
（1）成人学习者对移动学习终端设备熟练操作程度的分析。成人学习者对移动终端设备熟练掌握的程度直接影响移动学习的开展。调查表明：816位成人学习者中，能熟练操作和基本能操作的占67.3%和28.7%，仅4%的学习者表示操作不熟练。由此看出，对绝大多数成人学习者来说，从操作层面来看，均具备利用移动终端设备开展移动学习的条件。
同时，考虑到教育背景对移动设备的熟练操作可能存在影响，而教育背景属品质数据，对其做方差分析，教育背景对熟练操作移动学习终端设备有显著性差异（p=0.002<0.05），其显著性概率（Sig.）=0.02。从均值可以看出，硕士及以上教育背景的成人学习者最能熟练操作移动终端设备，其次是本科和大专，对移动学习终端设备掌握情况不好的是高中/中专及以下学历的学习者。进一步通过交叉制表分析，得到的结果是一致的。
（2）成人学习者开展移动学习的网络条件及费用情况分析。调查表明调研对象工作或生活场所被无限网络覆盖及连接的情况普遍良好，能很好覆盖和基本覆盖的累积百分比达到69.5%，这部分学习者利用无线网络开展移动学习是非常可行的。但仍有部分学习者表示极少覆盖和完全不能覆盖，占8.8%。说明网络基础设施有待进一步完善，以提高其覆盖率和连接情况。
考虑到工作或者生活场所被无线网络覆盖的情况受经济条件和技术条件的影响，对地域和工作或者生活场所均有无线网络覆盖进行方差分析，F=38.252，其显著性概率Sig.<0.05，说明工作或地域与有无线网络覆盖有显著性差异。并且，无线网络情况最好的是大城市（如省会），其次是地市级城市和区县级城市，无线网络覆盖最不好的是农村。
对于上网费用对移动学习开展的影响情况，调查显示：绝大多数表示能承受，只有少数人表示难以承受。其中，能够承受和勉强能承受移动设备上网费用的累积百分比达到92.6%，仅7.4%的调查对象表示不能承受。由此看出，在部分地区上网的费用较高，使得人们很难承受，对移动学习的开展起到一定的阻碍。
2成人学习者开展移动学习的现有学习模式分析
（1）利用移动终端设备开展学习交流、查看新闻及学习资料等零散、自发性的学习活动的频率较高。从使用频率来看，调研对象利用移动终端设备开展学习交流活动的频率较高，大部分人会使用移动终端设备开展学习交流活动。其中，表示利用频繁和经常利用的达76.9%，表示较少利用和极少利用的占23.1%。
从学习内容来看，调查表明：大部分调研对象还会利用移动终端设备查看新闻和学习资料。表示经常会利用和一般会利用的占90.5%，表示很少会利用和极少利用的占9.5%。同时，利用移动终端设备查看新闻和学习资料的情况受调研对象年龄段的影响较大，其中，处在31—45岁的调研对象利用移动终端设备查看新闻和学习资料的所占比重最大，占总人数的34.2%。
（2）利用移动终端开展课程学习的系统性有待提高。调查结果表明：利用移动终端开展的课程学习的系统性不强，其中表示非常系统的比例很低，只占到9.9%；表示比较系统的比例也仅占到23.2%；表示一般的比例较高，达到37.1%；表示不具有系统性的占到29.7%。由此看到，调研对象利用移动终端开展的课程学习的系统性有待提高，这不仅与移动学习本身的特性（如学习碎片化）相关，也可能与移动终端设备缺乏系统学习的APP和系统的课程资源有关，分析发现利用移动终端安装的教育APP或微信开展学习活动和开展系统课程学习两个变量的Pearson相关系数达到0.768，显著相关。由此看出，教育APP或微信的开发有利于提高成人学习者移动学习课程的系统性，从而影响其移动学习的效率和效果。
3成人学习者对移动学习的“看法和态度”
（1）移动学习能提供更多的学习空间和时间，更加适合开展非正式学习。调查表明：调研对象对移动学习能够为学习者提供更多的学习空间和时间的看法比较一致。其中，认为移动学习能够为学习者提供更多的学习空间和时间的累积百分比高达97.8%。说明移动学习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观念上的认同有利于移动学习的推广。同时，认为移动学习方式更适合“非正式学习”的成人学习者占绝大多数，有745人，占调研总数的91%，认为移动学习方式更适合“正式学习”的成人学习者占少数，有71人，占调研总数的9%。
（2）近40%的调研对象对“移动学习”持中立或排斥态度。调查表明：调研对象中表示不会排斥“移动学习”的学习方式，累积百分比达到59.9%，持中立态度的占28.7%，但仍有11.4%的学习者表示排斥“移动学习”的学习方式。
（3）移动学习的宣传不够，缺乏移动学习的氛围。对移动学习的宣传和移动学习的氛围方面，调查对象的看法较不乐观。其中，认为存在移动学习的宣传不够，缺乏移动学习的氛围情况的累积百分比达到83.1%，仅有16.9%的被调研者认为移动学习的宣传力度不错，同时也不缺乏移动学习的氛围。由此看出，在移动学习的宣传方面，应加大力度，并努力营造浓郁的移动学习的氛围。
4成人学习者开展移动学习的“习惯和能力”
（1）部分学习者习惯传统学习方式，不愿尝试新的学习方式。根据成人学习者对移动学习是否排斥的调查，持中立态度的有234位，占28.7%，持排斥态度的93位，占11.4%，这部分学习者一方面是对移动学习不够了解，另一方面是习惯了传统学习方式，不愿意再尝试新的学习方式。
（2）较大比例学习者不能很好解决移动学习中的各种问题。根据对成人学习者是否能解决移动学习中的各种问题，可以推测出成人学习者开展移动学习的能力。调查表明：调查对象对这一问题的回答表现出一定的正态性。认为一般能的占45.59%，认为比较顺利和非常顺利分别占25.37%和10.66%。仍有18.38%的学习者表示很难或不能解决遇到的问题。由此可知，移动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种类多，有较多成人学习者对自己的问题解决能力的信心不够。因此，在进行移动学习的宣传和推广的同时，要注重技术的支持；在移动学习资源建设的时候要充分考虑知识难度的层次性和学情的反馈情况。
5成人学习者开展移動学习的“影响因素”
在调研中，从成人学习者的角度分析和调查了9个可能影响成人学习者开展移动学习有效性的因素，分别是：移动终端设备的性能问题、网络问题、费用问题、技术问题、缺乏网络学习方法指导、移动学习资源的质量问题、移动学习资源的数量问题、学习支持服务、时间管理问题等。
我们对这9个影响因素进行因子分析降维处理，将后4个归为影响成人学习者移动学习的基本因子；将网络和费用归为影响成人移动学习的提高因子；将技术和缺乏网络学习方法指导归为影响成人移动学习的支持因子；将移动终端设备的性能归为影响成人移动学习的设备因子。我们发现，时间管理问题是一个基本因子，这说明成人学习者要有效开展移动学习，合理管理时间是必须的。
四、思考及建议
根据以上调查分析，结合成人学习者开展移动学习的现状，我们做以下思考并提出几点建议：
（一）在“技术支持”方面，政府相关部门应加强设备研发和基础设施建设
成人学习者对移动终端设备的拥有率高，操作熟练程度良好，具备了开展移动学习的可行性。但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移动终端设备的操作复杂程度应该更低，以更好地适应不同年龄阶段和不同教育背景的成人学习者。与此同时，政府应进一步加强网络基础设施的建设，提高公共场所免费WIFI的覆盖率，降低网络使用资费，为广大成人学习者开展移动学习提供支持。
（二）在“学习模式”方面，加强学习支持服务，提高教学软件性能
调查显示，利用移动终端设备开展学习交流、查看新闻及学习资料等零散、自发性的学习活动的频率较高，但利用移动终端开展课程学习的系统性有待提高。究其原因，成人学习者的特征决定其是问题导向的、时间零散的，所以，如何将系统课程有效地分解为有内在联系的学习单元，如何以能激发成人学习者兴趣的方式呈现，是移动学习的研究者和推行者应该思考的问题。此外，通过对研究样本的分析得知，移动学习更加适合非正式的学习，所以，未来的研究更应该关注如何提高成人非正式学习的效果。那么，加强学习支持服务就显得尤为重要。于是，在合理设置课程资源的同时，应提供课程辅导和答疑，帮助成人学习者更好地开展移动学习。
另外，要更多地关注通用性的、普及率高的应用软件的教育教学性能的挖掘，如微信公众号等，而不是盲目的推出新的APP，这样不仅可以快速地推广，提高使用率，也可以节省应用软件的开发成本。
（三）在“看法和态度”方面，提高积极认识，端正学习态度
调查显示，成人学习者对移动学习的认可度不够高，部分学习者习惯传统学习方式，不愿尝试新的学习方式。在移动学习的推广过程中，一方面要端正成人学习者的认识，让其认识到移动学习与传统学习方式是不矛盾的，两者互为补充；另一方面要强调移动学习的“碎片化”能极好地克服成人学习者学习时间零散，不利于系统学习的不足。同时，在资源建设方面，在注重标准化建设的同时，要更多地考虑资源的实用性和趣味性，提高成人学者的学习主动性和学习兴趣。尽力形成浓厚的移动学习氛围，在“时时可学、处处可学、人人皆学”的终身学习型社会中，发挥移动学习的作用，为学习者提供更多的学习便利和学习机会。
（四）在“习惯和能力”方面，加强学习反馈和评价系统建设
学习具有“双边互动”的特性，移动学习亦然。调查表明存在18.38%的调查对象不能解决移动学习中遇到的各种问题，这说明在移动学习过程中学情反馈和评价的考虑已相当重要。所以，在移动学习软件的开发和资源的设置过程中，要充分考虑学习效果的反馈和评价，建立实时的反馈和评价系统，以提高学习者的学习效果。另外，对于成人移动学习者学习效果的评价在关注知识获取或技能提升的同时，还应关注其对移动学习体验情况和对学习支持服务、资源等的认可程度等，从而改进移动学习资源和平台的建设，更好地为广大成人学习者服务。
（五）在“影响因素”方面，重视移动学习基本因子，兼顾其他因子
调查数据分析从学习者的角度将影响成人学习者开展移动学习的因素聚类为四大类：基本因子、设备因子、提高因子和支持因子。基本因子包括学习资源及呈现形式、学习支持服务和时间管理，是必要条件。其中时间管理是较容易被忽略的，而这一问题却是成人学习者相对于其他类型的学习者而言，比较特殊的问题。成人学习者的学习时间不多且比较零散，这就要求其必须具备管理时间的能力，否则移动学习将很难开展。
另外，在满足基本学习因子之后，学习设备的性能、网络问题、技术问题、學法指导等都是不容小觑的因素。只有充分考虑这些因素，才能为成人学习者高效地开展移动学习提供条件和保障。
【参考文献】
[1]Dye A， etal. Mobile Education — A Glance at the Future[EB/OL].http：//www.nettskolen.com/forskning/mobile_education.pdf， 2013.
[2]杨晓波.借助移动学习技术，提高成人教育教学质量[J].福建电脑，2005（12）：158.
[3]吴峰.互联网时代中国成人学习变革[J].开放教育研究，2015（10）：112—119.
[4]徐和平，吴小建.移动学习应用与成人教育：契合点、应用模式与支撑条件[J].安徽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