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可持续发展模式研究
摘要：九寨沟地区拥有丰富的生态资源，孕育了上千年的藏族文化，具有重要的社会和生态价值。为了保护和恢复生态环境，解决当地居民贫困问题，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于1978年成立，推行生态旅游的可持续发展示范项目，取得了一系列的成果，但同时也出现了新的问题和挑战。本文通过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社会-生态系统分析，解读关键的社会和生态变迁过程，通过相关利益者分析，建立因果影响回路模型，剖析它们之间的关系以及所造成的影响，从实践中总结经验，探索可持续发展模式。
关键词：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可持续发展；生态旅游
中图分类号：X17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672X（2017）04-0222-03
DOI：10.16647/j.cnki.cn15-1369/X.2017.04.107
Abstract： Jiuzhaigou area has rich ecological resources， gave birth to thousands of years of Tibetan culture， has important social and ecological value. In order to protect and restore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local residents poverty， Jiuzhaigou National Natural Park was established in 1978， the implementation of eco-tourism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demonstration projects， and achieved a series of results， but also the emergence of new problems and challenge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key social and ecological process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social and ecological system of Jiuzhaigou National Natural Park， analyzes the causal impact of the loop model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relevant stakeholders， analyz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and the impact， sums up the experience from the practice ， To explor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odel.
Key words： Jiuzhaigou； National Natural Park；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ecotourism
九寨溝国家自然公园（以下简称“公园”），是中国最受欢迎的旅游景点之一，以华丽的景观，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和悠久的藏族文化而闻名。公园覆盖1320平方公里，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有114个多彩湖泊，17个瀑布，47个泉眼，积雪覆盖的山峰，茂密的森林，有超过2576种动物物种和2400种种类。
到20世纪70年代末，该地区遭受严重的环境退化。有80%以上的原始森林已经消失，三分之一的湖泊枯竭，水土流失、泥石流和瀑布干涸等现象很是常见，这些都与乱砍滥伐，还有当地民众传统的狩猎和刀耕火种的农业生活方式有关。[1][2] 此外，当地藏族人民生活条件艰苦，生活困难。为了解决环境和社会问题，自从1978年政府成立了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以来，推行生态旅游，在可持续发展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本文通过分析九寨沟自然公园社会生态系统中关键的社会和生态变迁过程，剖析主要相关利益者之间的关系以及所造成的影响，从实践中总结经验，探索可持续发展模式。
1 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社会 - 生态系统分析
在公园的社会-生态系统中有4个核心的变化过程：主流文化、人类活动、社会环境、自然环境。 这些组成部分相互影响，相互影响，形成复杂的社会生态系统。
主要的社会生态变化过程分析如下：
（1）主流文化从不重视环保到可持续发展意识提高。认识到九寨沟重要的生态价值和环境问题的严重性，政府于1978年建立了公园，禁止伐木、狩猎和耕种等破坏活动，开展了一系列科学研究。
（2）人类活动从原始的刀耕火种到现代服务业、手工业、文化产业转变，从无人到访的原始深山到每年数百万游客参观的旅游热门转变。自从启动了生态旅游和可持续发展项目，当地居民得到一系列的补偿和福利，获得了技能培训和教育的机会，从原来的乱采滥发、刀耕火种的生活方式，转变为从事旅游服务相关行业，并且参与到管理局的管理工作和旅游公司的经营活动。同时，由于风景秀丽，有迷人的西藏文化，越来越多的游客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2016年公园访客人数达到500万人次，比1984年增加了1500倍。
（3）社会环境得到明显的改善，生活水平有了明显提供。当地民众人均年收入从1978年的195元增加到2006年的18000元，增长近100倍。他们还住进了援建的具有传统特色的新房，电力、电视、自来水、学校等公共设施也不断完善。[3][4]
（4）自然环境也得到了保护和恢复。通过退耕毁林还草等措施，到2003年，草地和林业分别增长了22%和10%，而荒地减少了12%，植被覆盖率大幅上升近90%。[4][5]
（5）然而，随着旅游开发巨大利益的驱使，大量游客的到访，特别是7月至10月高峰时期，对环境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包括践踏绿地，扰乱动物生活，大量的废水废物，私家车进入造成的空气污染，大量能源消耗等，又造成了社会-生态系统的再次变化。为了解决这一系列新的社会生态问题，管理局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5][6][7]
①错峰票价，限制访问量；
②数字九寨沟项目，运用3S技术，建立环境智能监控、园区管理智能监控系统；
③搭建离地木质步道，杜绝游客践踏绿地；
④成立绿色公交公司，采用节能环保旅游车，禁止私家车进入公园；
⑤新建环保节能设施，如污水处理设施、环保卫生间、太阳能热水器等；
⑥重新布局旅游设施，如将公园内的旅馆全部迁出等；
⑦加强环保教育。
同时，公园外部因素，如气候变化，引起的平均气温升高，降雨量不稳定，大规模野火的风险增大，积雪量减少而导致的淡水减少等结果，也对公园的社会-生态系统造成了影响。
2 利益相关者分析
国家自然公园项目以中央和地方政府为主导，以命令和控制策略为基础。随着项目的发发展，当地社区更多的参与到决策制定、园区管理和利润分享。随着非政府組织的努力，已经初步形成了政府机构、地方社区和国际非政府组织合作的联合管理模式。
2.1 政府
中央和地方政府启动该项目，旨在建立一个集生态旅游、环境保护、扶贫和文化遗产保护等功能的可持续发展示范项目。[4] 他们负责资金投入、发展规划和决策制定。
2.2 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管理局
作为政府机构，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管理局（以下简称“管理局”），是公园的行政管理者和联合决策制定者。[6]
2.3 九寨沟旅游公司
九寨沟旅游公司（以下简称“旅游公司”），负责公园旅游产业经营，由管理局直接管理。由管理局投资，给当地社区分享49%的干股作为生态补偿和生计改善。[5]
2.4 非政府组织
一些国际非政府组织，如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与委员会合作，为当地社区提供培训和教育支持，包括环保教育、企业经营等方面的援助。
2.5 当地社区
当地社区投票选出代表参与联合管理。此外，管理局三分之一的人员来自当地社区，78.2%的当地居民被旅游公司雇用或经营自己的生意，包括旅馆、导游、手工艺品制作等。[4][8]
图1描绘了三个主要利益相关者的影响回路模型：管理局、旅游公司和当地社区。方框中的紫色变量是指不同利益相关者的核心利益；六角形中橙色部分表示推动整个系统变化的核心驱动力。图中有三个重要回路：旅游业发展、旅游业造成的生态影响和生活水平改善。其中，旅游业发展是正影响回路，用红色标出，另两个是负影响回路，用绿色标出。
从图1可以看出，不断增长的游客数量在旅游业发展和增加经济收益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过度的游览将增加环境恶化的压力，比如：践踏植被、污染空气、破坏野生动物生活环境等，反而阻碍了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此外，作为管理局和当地社区共同的核心关注之一，当地社区的生活水平，会随着旅游的发展而相应提高。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扶贫压力的下降，管理局，特别是由管理局投资和管理的旅游公司将会降低与社区公平分享旅游收益的意愿，甚至会导致分配不均和不平等对待的问题。一旦替代性生计和财政补贴无法满足社区对生活水平提高的需求，则会产生一系列社会矛盾，也会增加乱砍滥伐等原始的破坏环境的生产行为。
3 经验总结
如前所述，公园在可持续发展的实践中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有一些经验和教训值得我们总结和思考。
（1）平衡旅游开发与环境保护。根据生态系统恢复力理论，用图2表述生态旅游的环境适应性循环，只有维持好开发与保护的平衡，才能保持整个系统的稳定和可持续。
（2）评估一个项目是否真的可持续，需要关注不同范围的环境影响，不能仅着眼于自然公园这个小范围内，还要关注区内、国内甚至国际范围。游客从世界各地而来，他们的吃住行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他们的生态足迹比当地居民高出8.27倍，增加89%以上的废弃物。[9] 因此，可持续发展方案也许在微观系统中是可持续的，但是在更大范围的系统中未必可取。
（3）社会公平公正也是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的评价指标。和被划归为园区内的居民相比，生活在园区外的临近居民，哪怕仅一墙之隔，也被严重的边缘化，得到的补贴和福利都相距胜远，年收入不到园区内居民的10%。[2] 但是临近居民对公园环境的影响至关重要。另一方面，1999年由管理局和当地社区共同成立的绿色公交公司，2003年由阿坝自治州政府接管，并将当地社区的股权降低到仅20%。[4] 发展过程中，若不能兼顾社会公平，不能从更本上改善当地社区的生活，将造成社会矛盾和破坏可持续发展的潜在威胁。
注
1 2016年12月全州旅游经济运行情况，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旅游政务网， http：//www.abzta.gov.cn/ghtj/system/2017/01/5/001153157.htmL
参考文献
[1]Guo JQ. Ecological Protection in the Great JiuZhai Valley Scenic Spots， Sichuan [J]. Acta Geologica Sichuan， 2004， 24（4）： 233 - 236.
[2]章锦河，张捷，梁玥琳等.九寨沟旅游生态足迹与生态补偿分析[J].自然资源学报，2005，20（5）：735 - 744.
[3] Xiao R. Discussion on the Theory and Pattern of Community Participation： the Case of Jiuzhaigou Natural Reserve [J]. Financial Science， 2006， （6）： 111-116.
[4] Hendrickson CY. To Develop or Conserve？ A Case Study on Biodiversity Protection and Loc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Jiuzhaigou， China [D]. Lund： Lund University， 2009.
[5] Fang YP， Zeng Y & Li SM. Management Philosophy and Practices of Habitat Conservation for Jiuzhaigou Nature Reserve， Sichuan， China [J]. Wuhan University Journal of Natural Sciences， 2005， 10（4）： 730-738.
[6] Gao TP & Feng G. A Good Example for E-Governance of Nature Reserve- Digital Jiuzhaigou Project [J]. Networking and Digital Society， 2009， （2）： 91-94.
[7]肖晓.九寨沟旅游区旅游可持续发展战略及对策研究[J]. 软科学，2009，5（23）： 68-71.
[8]岳云华，冉清红.九寨沟旅游开发管理创新的探讨[J].绵阳师范学院学报，2005，24（5）： 93-101.
[9]章锦河.旅游废弃物生态影响评价——以九寨沟、黄山风景区为例[J].生态学报，2008，28（6）：2764-2773.
作者简介：沈世铭（1987-），男，硕士研究生，助理工程师，研究方向为环境资源管理、环境科学、环境生态学。
关键词：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可持续发展；生态旅游
中图分类号：X17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672X（2017）04-0222-03
DOI：10.16647/j.cnki.cn15-1369/X.2017.04.107
Abstract： Jiuzhaigou area has rich ecological resources， gave birth to thousands of years of Tibetan culture， has important social and ecological value. In order to protect and restore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local residents poverty， Jiuzhaigou National Natural Park was established in 1978， the implementation of eco-tourism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demonstration projects， and achieved a series of results， but also the emergence of new problems and challenge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key social and ecological process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social and ecological system of Jiuzhaigou National Natural Park， analyzes the causal impact of the loop model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relevant stakeholders， analyz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and the impact， sums up the experience from the practice ， To explor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odel.
Key words： Jiuzhaigou； National Natural Park；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ecotourism
九寨溝国家自然公园（以下简称“公园”），是中国最受欢迎的旅游景点之一，以华丽的景观，丰富的生物多样性和悠久的藏族文化而闻名。公园覆盖1320平方公里，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有114个多彩湖泊，17个瀑布，47个泉眼，积雪覆盖的山峰，茂密的森林，有超过2576种动物物种和2400种种类。
到20世纪70年代末，该地区遭受严重的环境退化。有80%以上的原始森林已经消失，三分之一的湖泊枯竭，水土流失、泥石流和瀑布干涸等现象很是常见，这些都与乱砍滥伐，还有当地民众传统的狩猎和刀耕火种的农业生活方式有关。[1][2] 此外，当地藏族人民生活条件艰苦，生活困难。为了解决环境和社会问题，自从1978年政府成立了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以来，推行生态旅游，在可持续发展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本文通过分析九寨沟自然公园社会生态系统中关键的社会和生态变迁过程，剖析主要相关利益者之间的关系以及所造成的影响，从实践中总结经验，探索可持续发展模式。
1 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社会 - 生态系统分析
在公园的社会-生态系统中有4个核心的变化过程：主流文化、人类活动、社会环境、自然环境。 这些组成部分相互影响，相互影响，形成复杂的社会生态系统。
主要的社会生态变化过程分析如下：
（1）主流文化从不重视环保到可持续发展意识提高。认识到九寨沟重要的生态价值和环境问题的严重性，政府于1978年建立了公园，禁止伐木、狩猎和耕种等破坏活动，开展了一系列科学研究。
（2）人类活动从原始的刀耕火种到现代服务业、手工业、文化产业转变，从无人到访的原始深山到每年数百万游客参观的旅游热门转变。自从启动了生态旅游和可持续发展项目，当地居民得到一系列的补偿和福利，获得了技能培训和教育的机会，从原来的乱采滥发、刀耕火种的生活方式，转变为从事旅游服务相关行业，并且参与到管理局的管理工作和旅游公司的经营活动。同时，由于风景秀丽，有迷人的西藏文化，越来越多的游客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2016年公园访客人数达到500万人次，比1984年增加了1500倍。
（3）社会环境得到明显的改善，生活水平有了明显提供。当地民众人均年收入从1978年的195元增加到2006年的18000元，增长近100倍。他们还住进了援建的具有传统特色的新房，电力、电视、自来水、学校等公共设施也不断完善。[3][4]
（4）自然环境也得到了保护和恢复。通过退耕毁林还草等措施，到2003年，草地和林业分别增长了22%和10%，而荒地减少了12%，植被覆盖率大幅上升近90%。[4][5]
（5）然而，随着旅游开发巨大利益的驱使，大量游客的到访，特别是7月至10月高峰时期，对环境造成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包括践踏绿地，扰乱动物生活，大量的废水废物，私家车进入造成的空气污染，大量能源消耗等，又造成了社会-生态系统的再次变化。为了解决这一系列新的社会生态问题，管理局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5][6][7]
①错峰票价，限制访问量；
②数字九寨沟项目，运用3S技术，建立环境智能监控、园区管理智能监控系统；
③搭建离地木质步道，杜绝游客践踏绿地；
④成立绿色公交公司，采用节能环保旅游车，禁止私家车进入公园；
⑤新建环保节能设施，如污水处理设施、环保卫生间、太阳能热水器等；
⑥重新布局旅游设施，如将公园内的旅馆全部迁出等；
⑦加强环保教育。
同时，公园外部因素，如气候变化，引起的平均气温升高，降雨量不稳定，大规模野火的风险增大，积雪量减少而导致的淡水减少等结果，也对公园的社会-生态系统造成了影响。
2 利益相关者分析
国家自然公园项目以中央和地方政府为主导，以命令和控制策略为基础。随着项目的发发展，当地社区更多的参与到决策制定、园区管理和利润分享。随着非政府組织的努力，已经初步形成了政府机构、地方社区和国际非政府组织合作的联合管理模式。
2.1 政府
中央和地方政府启动该项目，旨在建立一个集生态旅游、环境保护、扶贫和文化遗产保护等功能的可持续发展示范项目。[4] 他们负责资金投入、发展规划和决策制定。
2.2 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管理局
作为政府机构，九寨沟国家自然公园管理局（以下简称“管理局”），是公园的行政管理者和联合决策制定者。[6]
2.3 九寨沟旅游公司
九寨沟旅游公司（以下简称“旅游公司”），负责公园旅游产业经营，由管理局直接管理。由管理局投资，给当地社区分享49%的干股作为生态补偿和生计改善。[5]
2.4 非政府组织
一些国际非政府组织，如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与委员会合作，为当地社区提供培训和教育支持，包括环保教育、企业经营等方面的援助。
2.5 当地社区
当地社区投票选出代表参与联合管理。此外，管理局三分之一的人员来自当地社区，78.2%的当地居民被旅游公司雇用或经营自己的生意，包括旅馆、导游、手工艺品制作等。[4][8]
图1描绘了三个主要利益相关者的影响回路模型：管理局、旅游公司和当地社区。方框中的紫色变量是指不同利益相关者的核心利益；六角形中橙色部分表示推动整个系统变化的核心驱动力。图中有三个重要回路：旅游业发展、旅游业造成的生态影响和生活水平改善。其中，旅游业发展是正影响回路，用红色标出，另两个是负影响回路，用绿色标出。
从图1可以看出，不断增长的游客数量在旅游业发展和增加经济收益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但是，过度的游览将增加环境恶化的压力，比如：践踏植被、污染空气、破坏野生动物生活环境等，反而阻碍了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此外，作为管理局和当地社区共同的核心关注之一，当地社区的生活水平，会随着旅游的发展而相应提高。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扶贫压力的下降，管理局，特别是由管理局投资和管理的旅游公司将会降低与社区公平分享旅游收益的意愿，甚至会导致分配不均和不平等对待的问题。一旦替代性生计和财政补贴无法满足社区对生活水平提高的需求，则会产生一系列社会矛盾，也会增加乱砍滥伐等原始的破坏环境的生产行为。
3 经验总结
如前所述，公园在可持续发展的实践中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有一些经验和教训值得我们总结和思考。
（1）平衡旅游开发与环境保护。根据生态系统恢复力理论，用图2表述生态旅游的环境适应性循环，只有维持好开发与保护的平衡，才能保持整个系统的稳定和可持续。
（2）评估一个项目是否真的可持续，需要关注不同范围的环境影响，不能仅着眼于自然公园这个小范围内，还要关注区内、国内甚至国际范围。游客从世界各地而来，他们的吃住行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他们的生态足迹比当地居民高出8.27倍，增加89%以上的废弃物。[9] 因此，可持续发展方案也许在微观系统中是可持续的，但是在更大范围的系统中未必可取。
（3）社会公平公正也是可持续发展的一个重要的评价指标。和被划归为园区内的居民相比，生活在园区外的临近居民，哪怕仅一墙之隔，也被严重的边缘化，得到的补贴和福利都相距胜远，年收入不到园区内居民的10%。[2] 但是临近居民对公园环境的影响至关重要。另一方面，1999年由管理局和当地社区共同成立的绿色公交公司，2003年由阿坝自治州政府接管，并将当地社区的股权降低到仅20%。[4] 发展过程中，若不能兼顾社会公平，不能从更本上改善当地社区的生活，将造成社会矛盾和破坏可持续发展的潜在威胁。
注
1 2016年12月全州旅游经济运行情况，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旅游政务网， http：//www.abzta.gov.cn/ghtj/system/2017/01/5/001153157.htmL
参考文献
[1]Guo JQ. Ecological Protection in the Great JiuZhai Valley Scenic Spots， Sichuan [J]. Acta Geologica Sichuan， 2004， 24（4）： 233 - 236.
[2]章锦河，张捷，梁玥琳等.九寨沟旅游生态足迹与生态补偿分析[J].自然资源学报，2005，20（5）：735 - 744.
[3] Xiao R. Discussion on the Theory and Pattern of Community Participation： the Case of Jiuzhaigou Natural Reserve [J]. Financial Science， 2006， （6）： 111-116.
[4] Hendrickson CY. To Develop or Conserve？ A Case Study on Biodiversity Protection and Loc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in Jiuzhaigou， China [D]. Lund： Lund University， 2009.
[5] Fang YP， Zeng Y & Li SM. Management Philosophy and Practices of Habitat Conservation for Jiuzhaigou Nature Reserve， Sichuan， China [J]. Wuhan University Journal of Natural Sciences， 2005， 10（4）： 730-738.
[6] Gao TP & Feng G. A Good Example for E-Governance of Nature Reserve- Digital Jiuzhaigou Project [J]. Networking and Digital Society， 2009， （2）： 91-94.
[7]肖晓.九寨沟旅游区旅游可持续发展战略及对策研究[J]. 软科学，2009，5（23）： 68-71.
[8]岳云华，冉清红.九寨沟旅游开发管理创新的探讨[J].绵阳师范学院学报，2005，24（5）： 93-101.
[9]章锦河.旅游废弃物生态影响评价——以九寨沟、黄山风景区为例[J].生态学报，2008，28（6）：2764-2773.
作者简介：沈世铭（1987-），男，硕士研究生，助理工程师，研究方向为环境资源管理、环境科学、环境生态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