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后现代规训下电影教育思维的转型跃迁

    程婷立

    20世纪初叶以来,人类已快速跨入到一个近乎完全化的互联网语境之中,即将变为现实的万物互联技术正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类的知识系统、技术体系、思维方式;同时,从电影创制主体与电影教育客体的主客二分视角而言,互联网时代的电影教育亦必将由此发生科技生态衍变下的电影教育思维转型。而未来的电影创制与电影接受这一对创制者与欣赏者,也将在互联网时代的不断渐进与挑战过程中形成一种全新的意识形态格局。

    一、 主客体间性的初级电影教育思维阐释

    (一)主客二分的浑然与和谐表达

    电影作为一种既通俗又高雅的艺术形式,是最能够带动全民一起狂欢的大众化艺术,其商业化、通俗化、艺术化表达为社会带来了精神愉悦、抚慰、抒解;而作为一种通俗娱乐艺术形式,电影以其意識形态表达为全世界带来了一种形而上的电影教育思维。从社会的客观现实出发,这种电影教育思维表达作为促进人类自觉行为的意识推动,仍然必须从人类的认知出发,透过认知这一坚实的基础实现对客观世界的映现,从而可持续地不断提高人类认知世界的能力。由此可见,电影教育作为一种文化教育功能,其思维认知现象已成为一种教育、教化、教导大众,如何客观看待物质世界、精神世界、意识世界的潜移默化且卓有成效的思想工具。唯有以文化视角看待客观世界,人们方能正确地把握精神世界,从而得以在主客二分的精神世界之中,针对千差万别的事物,作出天人合一的同流贯通的正确抉择,方能使得体察世界的心与物、感触世界的意与境、品味世界的神与形,均能在主客二分的深度融合之下达致天人合一的人与自然、现象与本质、客体与主体的浑然与和谐表达。[1]例如,日本版《深夜食堂》一片即以一种非常典型化的主客二分的浑然与和谐表达,而将纷纭世象进行了一种形而上的物质与精神的融合。

    (二)认识论与方法论的归纳和总结

    中国传统文化视阈内的主客二分式的电影教育思维,不仅为主体与客体之间提供了主客体间性的初级思维,而且更为个体与整体的一体化和谐提供了一种智慧的解决之道与应对之理,并为世界大同与和谐观照擘划下了一种“泛爱万物天地一体”的涵盖了宏观与微观的思维表达。主客体间性这一主客二分的基本和谐视阈,则可进阶为认识论与方法论这一更高级的次第。电影作为一种兼具具象化、表象化、抽象化、意象化四位一体的教育功能表达,其内涵中的关于未知、存在、可知的三位一体的进阶表达为更进一步地透过电影的光影提高观众的认知能力带来了一个全新的话题,众所周知,在认知的过程中,无论是认识论还是方法论,都必然围绕着本体论这一世界存在的客观方式进行表达,因此,电影教育思维中的认识论核心,恰恰在于透过表象化与具象化获得一种象征性的抽象化,并由此厘清事物之间的基本联系与人物之间的基本关系,从而在戏剧化、娱乐化、虚拟化的过程当中,抽象出一种先验性的对于世界的认识以及对自身的反思;而从方法论而言,其则在于透过电影的教育思维,获得一种对认识与存在的归纳和总结。例如,《火车进站》即以一种非常典型的针对客观现实的演进,透过认识论的认知进行了方法论的进阶建构与表达。

    (三)唯物辩证的意义表达

    电影教育思维围绕着本体论核心的认识论与方法论背后,实际上是事物的客观规律的形而上学,只有唯物辩证地审视客观世界与客观存在,才能够在电影教育思维的探究过程中直接触及到万事万物的本质与核心;而唯物辩证法的普遍联系和永恒发展恰恰将这种本质与核心置诸于普世价值观中来,唯有普世价值观方能化解所有的内部矛盾与外部矛盾,而这也是电影教育思维自电影艺术诞生以来所一直孜孜以求的真谛。从普世价值观出发,首先,就必须将传统的一元式表达,在思维方面转型为一种多元二分的更符合唯物辩证法的表达,将电影教育思维中的有利与不利、优势与劣势、正确与谬误等,清晰地厘清与分辨出来,从而方能由这种多元二分的唯物、客观、辩证的探究中,实现一种更加科学化的电影教育的系统化思维。在互联网时代,科技所引领的电影创制过程越来越需要一种基于唯物、客观、辩证的,由唯物辩证思维而系统化思维的转型,唯其如此,方能彻底发挥出后现代电影教育思维的价值、意义、作用表达。例如,影片《十二怒汉》即以一种电影教育思维的唯物辩证,针对公民社会进行了一种普世化表达的思维试炼。

    二、 互联网时代电影教育思维转型

    (一)综合要素深度融合建构

    从电影教育的思维转型视角而言,巴门尼德的真理与见解的划分更具后现代的规训意义。真理向感性的层面投射理性规训的同时,又为感性层面分布出了一种见解感知;这种心智双重的感性与理性的深度融合为后现代的电影教育提供了进阶法门,同时,亦以培根式的归纳逻辑,将康德的三大批判体系、黑格尔的客观唯心体系以及费尔巴哈等的人本体系等拿来为我所用。由此可见,这种理性与感性的深度融合为后现代的电影教育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逻辑性、完整性、主客间性弥合性等思维转型因应,这就使得电影教育的思维直觉、思维感性、思维理性等均拥有了更直接、更简洁、更具灵性的抽象化象征性表达。而电影创制过程中的镜头、机位、角度、色调、明暗、特技、表演等视觉要素,则在这种思维自觉下进行着色彩、节奏、声音等以及摄影、调度、运动、剪辑的对位与因应。

    (二)电影教育思维升华与社会幅射表达

    传统的电影教育思维为互联网时代的电影教育思维提供了全方位的思想要素、意识要素、哲学要素等多维奠基,同时,亦为系统化思维奠定了坚实的因应互联网时代无极化发展的基础。电影作为一种有着鲜明的系统整体性、思想关联性、层次结构性的艺术化表达形式,其在艺术化表达的过程之中,以动态平衡性、协同视听性、开放时序性等教育思维特质,而为潜移默化的电影教育表达提供了方针多维、思想多元、路径多极的融会贯通的最佳基质。电影教育思维表达在互联网时代,已经在更深层次进行着围绕着显性电影核心与隐性教育核心的二位一体的跃迁。电影教育思维的这种跃迁不是一种彻底的颠覆,而是新时代、新技术、新思路下的一种必然因应;这种必然因应更易为电影教育带来一种基于主体间性的理论创伤弥合,因此,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互联网时代下的电影教育理论存在与表达,从而以其通约性与规约性的二分而将电影教育思维进行一种具象化与表象化、抽象化与意象化二分的抽象化升华,进而最终在互联网时代的介引下,实现一种迭代效应下的电影教育同步升华,并对整个社会幅射其所积聚起来的巨大社会效益与经济收益表达。[2]

    (三)电影教育思维理性逻辑表达

    逻辑思维本身是人类文明的一种成功的思维转型,互联网时代的极速发展使得传统的思辩与体系遭遇到了感性与理性的双重解构,而电影教育思维亦在这种双重解构的过程中获得了一种巴门尼德式的因应。这种因应为后现代电影教育思维转型建构起了针对现实的规训以及针对后现代社会的对位因应。新媒体时代的到来则进一步地改变了电影教育的思维方式,并以其强烈的反哺性深刻地影响着电影的创制、传播、接受方式,从而对传统时代的电影教育思维带来了一种时空二分的转型。例如,在《慧星来的那一夜》一片中,即以一种时空二分的技法,将现实时空与慧星来临的慧星时空进行了时空二分的平行化建构,现实时空中的艾米丽与慧星时空中的艾米丽,在已知维度与未知维度中的相干性互相指涉,以一种“薛定谔的猫”式的量子纠缠表达,针对多重困境中的人性进行了基于影视艺术教育式的充盈着深刻理性的意象化升华,从而以这种时间逻辑与空间逻辑中的多重穿越与多模态漫步进行了时间与空间二分的电影教育思维表达。

    三、 互联网时代主客体间性他者的强力介入

    (一)超经验理性逻辑思维的他者介入

    逻辑思维最大限度地擘分了主客体之间的逻辑间性,并且,以一种超经验理性逻辑常项的强力补充促进了认识论在认识逻辑下获得嬗变与升华的可能。这种互联网时代的主客体间性更进一步地由高级的他者强力介入,而推动着电影教育的思维转型。他者介入是互联网时代一种最显著的特质,这种他者介入不仅具有着客体主导性,且更具有着客观与主体之间的在场性、互动性、切近性,其显然为互联网时代的电影教育带来了翻天覆地的改观。同时,这种他者介入亦改变了传统的共时性与历时性二分的电影教育思维逻辑;例如电影《黑洞频率》即以一种共时性与历时性的多重嵌套式表达演绎了一出隔世救未来的超科幻戏码,由量子隧穿作为主客体间性的他者介入,创造性地产生了多达五重的平行世界。这种超经验式的共时性与历时性,以其逻辑性、完整性、系统性,超越了拘泥于西方传统思维的理性陷阱,并且,以东西方深度融合的方式为电影教育思维赋予一种更加灵活与机敏的思辨因应。[3]

    (二)思维他者介入的隐性电影教育

    电影教育远比其他任何一种教育都更具有边界模糊性,近百年的胶片存在与影院播放,实际上从形式上限制了电影教育的无极化发展;而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则彻底打开了电影教育的时空之门,为电影播教育依托于互联网的无极化传播带来了后现代式表达。电影教育以电影本性作为研究对象,以视听语言符号的解析以及针对创制者的本质用意的剖析,为电影寻获了一种泛社会教化的表达,因此,失去教育思维的电影模态将成为一种梦幻泡影随风而逝。在电影教育思维转型的过程,一个关键的要素就是能指与所指二分的电影教育思维。电影以这种形诸于光影的虚拟的联结着人类与物质实体世界的能指,而为观众在心灵的层面上,建构起了一种索绪尔与麦茨概念下的联结着物质实体世界与心灵精神世界的所指,由此可见,这种以意涵与意指指涉的所指,实际上是人类一种为电影所教育、教导、教化的电影教育思维能力;换言之,这种在互联网时代,电影教育思维已经潜移默化地由传统的被动性转型而为一种更加趋前的主动性,从而建构起了一种针对时空内容的逻辑及其模态的隐性教育包装式表达。[4]

    (三)思维他者介入的无极发展

    从宏观的语义学而言,电影作为一种人与光影的媒介,以其所虚拟的动态能指为观众带来了一种透过意象化表达与感知的所指,而能指与所指的结合进一步升华出了意指的表达;同时,能指、所指、意指的三位一体亦在这种表达之下,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电影教育思维作为一种由电影传递给观众的视听与想象触动秉赋,在互联网时代,电影教育与电影教育的对象之间已形成了一种双向全互动式的连接,用户的全部体验均能够在大数据的挖掘之下透过无极化思维,转化为针对电影教育的最直接与最佳模式化反馈。同时,互联网时代更为电影教育由单纯的大银幕传达,转型为透过互联网的以电影为核心的多元一体化的传达提供了模因样本。例如,柯西胥的《伏尔泰的错误》与《躲闪》两部影片,即以思维的他者介入与弱主体描述表达,而进行了一种超前于后现代的群体内部关系的构建。

    结语

    电影教育思维转型的关键即在于洞察本质,当高度互联的初级人类群体数量大至一定程度,那么,该人类群体的群体特征性便会显现出来。互联网时代正在以其截然不同的特質,为整个时代下的电影教育带来一种异样的光辉,针对互联网时代的电影教育思维转型将为其带来一种以高概念传达的,教育思维与教育控制权和话语权的二元一体化的新时代、新技术、新思路下的跃迁表达。

    参考文献:

    [1]夏德元.“互联网+”内容供给创新与文化创意产业的若干问题再思考[J].新闻爱好者,2017(3):32-37.

    [2]刘润坤.互联网时代的电影奇观化现象——从影片《美人鱼》谈起[J].民族艺术研究,2016,29(3):28-34.

    [3]赖黎捷.用互联网思维创作专业纪录片——兼评《互联网时代》[J].中国广播电视学刊,2015(5):101-104.

    [4]陈霞.重视影视教育 培养电影思维——高校要建立正确的影视教育观[J].广西教育学院学报,2006(3):2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