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时代下的体育审美初探

    杜高山

    摘 要:以有关体育审美根源性问题为切入点,在当前我国进入休闲时代,审美方式发生重大变革背景下,探讨体育审美与其他审美形式之异同,研究认为:1)以体验运动美,获得健康美为核心的身体审美是体育审美实践的逻辑起点,而哲学思维则是体育美学理论研究不可或缺的支点;2)体育审美是一种有别于其他审美形式的动态审美,需要丰富的想象力。体育审美与其他审美形式不同之处有:一是体育审美是一种在短时间内,对一系列连续变化的身体运动进行审美判断的动态审美,观众在欣赏中可以体验到节奏、韵律等不同动感,最终汇聚成生机勃勃的运动美和生命美;二是体育审美是一种需要主体参与的动态审美体验,运动者不仅可以真切体验到体育之美,体育还可以给运动者带来具有社会价值和审美价值的健康美和形体美。

    关 键 词:体育美学;哲学思维;动态审美

    中图分类号:G80-05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6-7116(2015)02-0023-05

    体育美学是一门运用美学基本理论与方法,研究人在体育活动中的美、审美、美感和美的创造的科学[1]。20世纪50年代,世界各国学者相继对体育中的美学现象产生浓厚兴趣,并赋予体育美以更加丰富的社会价值与内涵,体育美学也由此逐渐受到学界的推崇和关注,并形成了较为完善的学科体系[2]。进入21世纪,凭借传播媒介的力量,体育运动得以全新面貌呈现在世人面前,在极大促进体育运动发展,带给体育审美方式发生巨大变化的同时,也存在一连串亟需解决的问题。这些问题如果不能得以妥善解决,就会影响体育美学研究的发展。体育美学作为探讨人在体育领域内如何进行审美活动的学科[3],强调体育审美实践的人文科学,发现及体验体育之美,系统科学地揭示体育美的本质和根源是其孜孜以求的目的。基于此,研究上述有关体育美学根源性问题,深入探讨体育审美与其他审美形式之异同,揭示体育审美实践所具有的深刻内涵,在当前我国进入休闲时代,审美方式发生重大变化情况下,对积极引导人们由欣赏体育之美向鉴赏和体验体育之美转变,让体育运动不仅成为人们健身美体的工具,也成为人们获得幸福感的有效途径,具有积极意义。

    1 经济大潮下的身心愉悦

    20世纪末,未来学家格雷厄姆·莫利托曾预言:到2015年,人类将走过信息时代的高峰,迈入休闲时代[4]。休闲作为一种在非劳动及非工作时间内以各种“玩”的方式,求得身心的调节与放松,以达到生命保健、体能恢复、身心愉悦目的的业余生活,近年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和居民生活水平的稳步提升,正日益成为拉动我国经济的增长点,孕育出“休闲经济”新领域。

    严格意义上讲,以休闲文化、休闲产业为核心的休闲经济是近代西方后工业文明的产物[5],是与人的休闲生活、休闲行为、休闲需求密切相关的产业。西方传统休闲观认为“有钱”和“有闲”是休闲时代来临的两大前提,想要休闲,首先要有闲。美国经济学巨匠、制度经济学家凡勃伦(Thorstein B Veblen)将这一“有钱”、“有闲”的群体称为“有闲阶级”。并将之分为两类:一类是用金钱量化了的传统有闲阶级,他们一方面拥有大量的金钱资本,可以随时为休闲娱乐买单;但另一方面由于他们进入了“金钱的体系”而更加闲不下来,因为想要成为有闲阶级的条件更加苛刻,台阶也更高,唯一方法就是——“更有钱”。因此,凡勃伦[6]认为,有很多这种明显有钱的人并不能称为“有闲阶级”,也构成不了休闲社会的主体。因为在物质社会“克服欲望比满足欲望还要艰难,有钱人克服欲望的方式就是尽量让钱多起来,以至于钱不能成其为欲望”。另一类有闲阶级是因减少欲望而产生的休闲方式,这种休闲并不需要“明显的有钱,明显的有闲,明显的消费”,只要闲适,即可休闲,也正是这部分人构成了今天休闲时代的消费主体。事实上,休闲之事古已有之,古希腊亚里斯多德就把休闲誉为“一切事物环境的中心”,认为“它可以使我们获得更多的幸福感,保持内心的安宁”[4]。而中文“人倚木而休”的形象注解,则更是直白而鲜明地道出了中国古人的休闲观。即休闲是一种“人与自然浑然一体”的生命状态,是精神的休整和身体的颐养。这种休闲观不仅表达了人类生存过程中劳作与休憩的辩证关系,也赋予了休闲以真、善、美的人文价值。因此,从根本上讲,休闲是一种从文化环境和物质环境的外在压力中解脱出来的相对自由的生活状态,是一种有益于个人健康发展的身心愉悦体验,是一种将日常生活审美化的外在显现[5]。

    “休闲”涉及多学科多领域,对于体育而言,体育实践本身就是一种休闲。胡小明[7-8]曾著文指出,21世纪的中国在发达国家的引领下走向休闲时代,进入小康社会,原来的体育理论里面缺少了什么?玩!他更是进一步指出,在休闲时代,体育只有完成了从“工具”到“玩具”的转变,才能在更高层次的社会发展中给自己争得一席之地。事实证明,当今以休闲娱乐为核心的大众健身、竞技观赏和民俗体育旅游等体验式休闲项目的火爆,正日益突显出体育运动强大的休闲功能和经济潜力。从体育美学角度审视休闲时代,休闲实质就是让体育真正回归到促进人的身心健康发展的道路,让更多的人参与到体育审美实践之中,真实地感受体育所带来的身心愉悦和幸福感。体育美学作为一门强调体育审美实践的人文科学,要树立以体验运动美,获得健康美,促进人们身心健康发展为核心的体育审美实践理念。在休闲时代背景下,充分挖掘体育审美实践所具有的深刻内涵,深入解决体育审美本质问题,成为当前体育美学研究亟需解决的主要问题。

    2 体育审美的逻辑起点

    休闲是一种从文化环境和物质环境的外在压力中解脱出来的相对自由的生活状态,这种生活状态的目的,就是为了身心的调适与放松,进而获得幸福感和愉悦体验。但是,仅就近代哲学美学的“身体转向”而言,就曾经历诸多困难,以至于人们一谈起“身体”仍需种种解释和限定。其实,我们的身体及其运动能力很早便被人们关注并加以训练,但在人类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围绕身体的各种审美活动,却一直饱受非议与诟病,甚至被冠以“灵魂的牢笼,精神的枷锁”之名。当我们谈论“身体”时,“身体”首先指向“人的身体”,即生理性、器质性的具有血肉属性的实体,同时又是欲望化的包含着快感和痛感的个体。作为血肉实体,身体是“物”、是“形”,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更为灵动的“心”和“神”;作为欲望的个体,身体又是“感官化”的产物,是滞留于个体中的“快感”的载体,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更为深邃的“理性”和“智性”。然而当身体同时作为血肉实体和欲望个体的时候,它甚至被置于比普通之“物”还要低的位置和层次[9],这也是为什么身体审美一直饱受非议与诟病的缘由。①因而英国学者特里·伊格尔顿[10]在其《审美意识形态》一书中,开篇便做出“(身体)审美本来就是作为有关肉体的话语而诞生”之论。

    体育审美中的身体并非仅仅指向物质、原始的动物性的肉体,而是指向那些经过文化陶冶的生理性、遗传性的文化、社会的身体运动形式,它不仅包含着随历史的演进和时间推移,而镌刻在身体上的体育文化和审美现象,也包含着随体育审美实践的推进而嵌入个体审美体验中的幸福感和健康之美。与此同时,将身体审美作为体育审美的逻辑起点,也并非是因为身体居于体育运动的核心和主体地位,而是基于马克思主义哲学观的考量,因为身体审美作为体育审美的逻辑起点,就马克思主义哲学逻辑观看来,它满足了作为体育美学理论体系逻辑起点的3个质的规定性:(1)它是(体育美学)整个研究对象中最简单、最普通、最基本、最常见的东西,是“最简单的抽象”;(2)它本身所包含的内在矛盾是以后整个(体育美学)发展过程中一切矛盾的胚芽,在这个最抽象的概念中,潜在着尚未展开的全部丰富性;(3)它的逻辑起点也包含着(体育美学)历史的起点[11]。显然,身体审美具备构成体育美学学科体系逻辑起点的条件,且它本身所包含的内在矛盾也成为了以后整个体育美学学科发展中一切矛盾的源头。

    这一切矛盾的源头就在于身体作为连接客观物质世界与主观精神世界的媒介,虽然其将自身消融于意识之中,但身体作为连接客观物质世界与主观精神世界的目的性根源却一直存在:其一,作为物质根源,它追求于人的客观实在目的,即物质实在中,人对自身肉体有限性的无限功利欲求;其二,作为精神根源,它追求于人的主观合目的性的目的,即精神存在下,人对自身认识有限性的无限审美欲求。而当代身体审美则多是在专注于身体的外在形象之美,即过度强调身体审美的物质性根源,进而导致身体审美的工具化、肉体化,与此同时,在休闲经济鼓动下,身体消费成为某些人实现自我价值的表征,久而久之,人也就成为了被动的、异化了的消费对象。

    3 体育审美的支点

    在自身的对象化活动中,人类大抵形成了3种把握世界的理论思维方式:一是宗教思维、二是哲学思维、三是科学思维[12]。体育美学之于母学科——美学,属于应用性学科,之于其他人文学科属于理论形态学科[2]。因此,体育美学研究采用何种思维方式“探讨体育领域内的审美活动”对于其当前乃至今后的发展显得尤为重要。研究认为,其无论选择何种思维方式解决体育审美问题,哲学思维都应是体育美学研究不可或缺的部分。

    首先,体育美学脱胎于美学,美学脱胎于哲学,这是不争的事实。哲学作为一种基本的理论思维方式,其独特价值在于,它是自觉反思的理论思维形态[13],因此,在宗教、哲学、科学3种思维中,哲学总是先把人的存在摆在世界的中心,然后把“思想作为无存在”作为反思前提,而审美活动的无目的,无功利、无概念亦正与“思想作为无存在”的哲学反思相吻合,故而哲学能孕育出美学。而美学对于哲学的脱离,或源自“思想作为无存在”在审美体验中的明证。即审美体验既是对作为“存在的思”的体验,又是对作为“无的思的体验”,即审美体验是对思的有——无之境的体验。因此,美学不仅将“思想作为无存在”反思的前提,还将“思想作为存在”的美的体验。顺延哲学反思路线,当前国内外美学研究均根植于哲学中汲取营养,枝叶伸向心理学获取阳光,并兼顾科学实验的定量分析,取百家之长为其所用。

    其次,哲学思维兼有科学思维和宗教思维的内涵。宗教孕育了哲学,哲学孕育了科学,需要强调的是这3种思维的方法论问题,科学思维要求对象客观实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以寻求事物的客观合规律性;宗教思维则要求对象的思想逃逸于存在,寻求事物的主观合目的性,而哲学思维则是要求把握对象思维与存在的对立统一关系,在反思或思辨中寻求事物主观与客观的合目的与合规律。因此,基于哲学反思或思辨的逻辑演绎与归纳推理,成为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必备的基本能力,而基于哲学反思或思辨的逻辑演绎与归纳推理能力,亦是体育美学研究必不可少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将哲学思维作为体育审美支点的关键所在。

    在人类进入休闲时代,竞技走向职业化、精英化的时代,体育运动在强调身体运动物质性的同时,作为精神性的体育审美活动更应为人们所关注。在我国对体育审美活动进行观照的学科,只有体育美学,但国内体育美学研究对美学原理、审美理论讲得不多,对体育美、运动美的口号喊得不少,以至于体育美学研究至今仍有囿于“体育这也美那也美,但不知美在哪里”的藩篱内无法挣脱的尴尬。而本研究将哲学思维作为休闲时代下体育审美的理论支点,是出于对当前我国体育美学研究的现实考虑。中国体育美学研究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初的美学热,30年来我国学者主要对其研究对象和范畴、自身特征、体育美及运动项目的分类等进行探索,但一直存在忽视美学原理,不注重体育审美实践的问题,研究者一谈到美学原理,就把美学与生活中的疑似美感划上等号,给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硬贴上“美”的标签,凭空谈论这美那美,不讲美学原理和审美实践,导致体育美学研究逐渐沦为泛化的伪美学[14-15],其中最主要的问题就在于缺乏思维训练和方法论指导。而哲学思维所具有的3大特征:辩证性(反思性)、批判性和实践性,无疑为解决上述体育美学研究难题提供了重要方法论指导。放眼世界,当前与体育美学诉求不谋而合的,应当非分析美学及实用主义美学之集大成者——理查德·舒斯特曼莫属,其身体美学(Somaesthetics)旗帜鲜明地提出了身体要进行积极的审美实践命题,成为国内外炙手可热的话题,其“从理论到实践,从实践到理论”的哲学思维路径,为体育美学提供了极佳的范例。其身体意识及身体美学研究,也正是建立在通过哲学思维对前人身体理论和思想的批判与反思之上,即通过对前人身体哲学、身体美学问题的批判性继承和反思,在实践层面又不断探索,逐渐形成自己独树一帜的身体美学(Somaesthetics)学科体系:分析的身体美学,实用的身体美学和实践的身体美学。因此,哲学思维作为体育美学研究的支点,向上,可以借用科学研究方法(如审美心理学、认知科学、脑科学等领域)进行体育审美科学探索;向下,可以进行体育审美理论、审美现象分析,这是其他训练方式和实践探索所无法比拟的。

    4 以想象力为中心的体育审美实践

    体育审美是一种有别于其他审美形式的动态审美。因为体育审美与其他审美形式有不同之处:第一,就体育观众而言,体育运动由一系列连续的身体动作组成,是在短时间内完成的动态过程,时间上,稍纵即逝,空间上,不断变化发展。因此,体育审美是一种在短时间内对一系列连续变化的身体运动进行审美欣赏的动态审美,在此过程中,主体通过视觉中心体验到了运动者节奏、韵律等不同动感,感受到了生机勃勃的运动美和生命美。因此,体育审美是一种动态审美,体育审美对象——运动员或运动者,是作为运动着的动态的审美客体存在的,它不像一幅画、一件工艺品,可以留给观众较多的时间去体验美、品味美,而是呈现出稍纵即逝的、不断变化的、生机勃勃的运动之美。就此而言,我们给出体育审美是一种有别于其他审美形式的动态审美。第二,对于参与体育运动的运动者而言,体育审美是一种主体可以参与实践或体验的动态审美,它以身体运动这种切实可行的审美实践途径,使运动者不仅可以真切地体验到生机勃勃的运动美和生命美,也使得运动者真正地获得具有社会价值和审美价值的健康美和形体美。这是其他审美形式无法比拟,也是体育审美实践与其他审美形式最大的不同之处。即体育审美不仅关注审美如何发生,还关注审美如何实践,及实践效果如何。

    体育审美是一种有别于其他审美形式的动态审美。但这里存在一个体育审美的根源性问题,即我们看到或体验到的动态运动是凭什么得以鉴赏或审美的?其体育可以作为审美对象的根源在哪里?有一个提示:即仅从审美对象中寻找关于体育鉴赏可能的依据是不甚妥当的,因为美感毕竟来自于主体。美可以是纯然客观的,但美感的产生却必然是主观或主观对象化的。因为体育动态审美过程,实质上是想象力与实在对象的表象矛盾运动的产物。而这一产物即为想象力表象——审美意象,审美意象是思维在脑海留下的物理记忆痕迹和整体结构关系,而思维如何能在脑海留下物理痕迹,想象力与实在对象表象的矛盾运动又如何使得实在之物显现呢,体育审美认识要想对之加以妥善处理,就需接受一个名词——意识流。

    意识流或思想之流是19世纪美国实用主义哲学创始人、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16]提出,指人的意识活动持续流动的性质。其在1884年发表的《论内省意识流心理学所忽略的几个问题》中指出,意识不是片断的连接,而是不断流动的,用一条“河”或一股“流水”的比喻来表达它最为自然。此后,就把它叫做意识流、思想之流或主观生活之流。詹姆斯提出“意识流”概念,强调思维的连续性及关系性,即思维不存有空白,始终流动,并且其总是与对象的表象或对象表象在意识的残存发生关系,詹姆斯称其为关系感觉;同时其也强调意识流之超时间性与超空间性,即不受时间和空间的束缚,因为意识使感觉中的过去、现在不可分割,使我们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从前发生的一切都将随意识之流流向个体潜意识的深渊,同时其又总是对即将出现的对象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前面我们所讲的在面对不断变化的运动动作时,想象力与实在对象的表象存在矛盾运动关系,即詹姆斯之关系感觉。我们观看顶级足球比赛(或奥运开幕式表演)时,主体的这一关系感觉便会随意识不断流动,并促使主体对不断发生变化的场景抱以极大兴趣。在此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想象力是夹裹在意识流之中,但想象力却存有意识最为重要的能力——创造性。想象力具有创造性,这一点无可非议,但不能将其和纯然被动的幻想混为一谈,首先,想象力通过视听觉和记忆力掌握现实及其形象的特征,并将现实世界印入心灵;其次,其不仅要求内在心灵显现于外在形象的现实世界,还要求外在显现的是现实事物的自在自为的真实性和理性,即以哲学的方式去思考,将内在理性化为具体形象和个别现实事物。而幻想则纯然被动几无可循的方法论,因而其最终只能将审美推向未知的虚无与怪诞。这里论及幻想与想象力之不同,不是去否定幻想的存在意义,而是为了凸显想象力与其不同的思维根基。黑格尔[17]认为才华或天才等都是通过想象力的创造,将内在绝对真理转化为现实形象的活动。其有关想象力的讨论,虽是在论及想象力对艺术创作的作用时进行的,但黑格尔对想象力的解释说明,却为解决体育审美问题提供莫大的帮助。

    面对即将开启的以“分享运动”、“体验快乐”为主要特征的体育休闲时代,面对以竞技体育走向职业化、精英化,群众体育走向娱乐化、大众化的体育审美时代,作为拥有亿万审美主体与客体的体育美学研究任重而道远。通过对体育美学中某些审美问题进行探析,通过逻辑归纳与演绎,在3大思维(科学思维,宗教思维,哲学思维)中,确定哲学思维在体育美学研究中的不可或缺之地位;在动态与静态审美的思辨中,管窥体育之美存在的基石,探访埋藏于意识流之中的想象力,这些问题的提出与解决,希望能起到深化对体育美学及体育审美特征认识的作用。

    注释:

    ① 所谈论的身体,无论是客观,还是主观;文化、还是社会的,都顽固地带有欲望化的象征,总是掺杂和隐喻着身体的生理学或医学属性,即身体与性有着天然的联系,以至于体育审美,虽然涉及的是身体运动,但仍然逃脱不了身体感官和欲望化的束缚。这也是哲学及神学家将身体视为“灵魂的牢笼,精神的枷锁”,并将身体存在定义为“影响人类进步”的罪魁祸首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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