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武术文化传统的继承特征及发展意识的觉醒

    袁金宝 王 静 温 搏

    摘要:在查阅文献资料的基础上,运用系统论、文化学、社会学的相关理论对全球化背景下武术文化传统的继承特征进行分析。认为中国传统文化中“礼、仁、义、德、和、易”等思想对武术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以优秀的武术文化传统为本质内涵的“文化真实”因子与“文化认同、文化自觉、文化整合以及文化安全”因子各自功能的有效发挥,是武术文化发展意识觉醒的内部表征,正确把握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既是中国武术发展的时代要求,也是武术文化科学、健康发展的理论保障。

    关键词:武术;文化传统;继承特征;发展意识

    中图分类号:G85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7116(2009)08-0085-05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nheritance of Wushu cultural tradition and the awakening of the awareness of its development

    YUAN Jin-bao1,WANG Jing2,WEN Bo3

    (1.Sports Science College,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350007,China;

    2.Wushu Department,Xi'an Physical Education Institute,Xi'an 710068,China;

    3.Departmen of Physical Education,Xian University of Architecture and Technology,Xian 710055,China)

    Abstract: On the basis of referring to a lot of literature information, the authors analyzed and probed in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inheritance of Wushu cultural traditio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globalization by applying related theories in systematology, culturology and sociology, and put forward the following opinions: such conceptions as “courtesy, humanity, morality, virtue, harmony and change” in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s have an important effe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Wushu; the effective exertion of respective functions of the “cultural trueness” factor and the “cultural recognition, cultural awareness, cultural integration and cultural security” factors, which base their essential connotations on excellent Wushu cultural tradition, is the internal representation of the awakening of the awareness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Wushu culture; correctly understanding the logical relations between them is the time requirement of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Wushu, and also the theoretical assurance for the scientific and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he Wushu culture.

    Key words: Wushu;cultural tradition;characteristics of inheritance;awareness of development

    黑格尔[1]曾说:“传统不仅仅是一个管家婆,只是把她所接受过来的忠实地保存着,然后毫不改变地保存着并传给后代,它也不像自然过程那样,在它的形态和形式的无限变化与活动里仍然保持其原始的规律,没有进步。”当今世界,面对西方强势文化的巨大冲击,中国武术文化面对西方竞技体育文化应当如何发展、如何实现现代化和国际化无疑是战略性的文化研究问题[2]。显然,武术文化在传统与现代双重语境中面临着继承与发展的双向抉择。因此,置身于全球化背景下,厘清武术文化传统中的继承特征,探讨武术文化发展意识觉醒的内部特征以及相互之间的内在联系是科学开展武术文化建设的时代需求,也是涉及我国民族文化发展战略的重大问题。

    1武术文化传统的继承特征

    1.1武术对传统文化中“礼”的贯彻演绎

    “礼之用,和为贵。”在中国传统文化宝库里,几乎一切价值观念、规则、制度、风俗、礼仪以及各种思维模式的产生都以“礼”为构建准则,“礼”是方法、手段。“礼”在武术发展历史上体现的十分突出。如:师徒之间有约定俗成的“礼物、礼仪、礼意”三套规范的程式;武林同道擂台比武多行抱拳礼,左掌右拳(文武兼备),环抱胸前(四海之内皆兄弟),拇指屈曲(谦让);在语言表达上也不乏“承让、感谢赐教、受益良多、甘拜下风”等礼貌用语。可见,“武礼”文化是武术文化传统中重要的组成部分。

    1.2武术对传统文化中“仁”的情感依赖

    “仁”是儒家学说的最高道德规范,它是“和”的情感基础和道德前提,包含着中华民族至善、博爱的情感哲学和道德基础。比如:习武之人首先要有孝心,要孝敬父母、尊敬师长,要忠厚善良、以礼待人、恭敬谦让,要宽容大度、诚实守信。从古代习武者的行为实践来看,他们多是以个人练功为主,与别人交手比试为次,即使交手比试也是点到为止,做到“打拳人不知,出手不伤人”,比试较量的目的在于制胜、制服,而不在于致伤、致死;所谓“止戈为武”、“舍己从人”、“随曲就伸”等武林格言便是武术对“仁”学文化传统的继承和发扬,这一思想对于指导人们实现与自然、社会、他人、自我内心之间和谐、平衡、适应状态具有重要意义,也是指引武术发展的人文内核。

    1.3武术对传统文化中“义”的精神奉献

    “义”是中国传统文化里的重要概念,它是指以“仁”为基础、以“和”为目标而忘我奋斗、无私奉献的高尚境界。“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等人文古训,在中国历史文化长河中演绎成高尚的人格魅力和人文骨气。如对师门尊长的敬义、孝义,惩恶扬善、除暴安良,凭借高超武艺救百姓于水火的侠义、仁义是中国武术对传统文化中“义”思想的精神奉献。

    1.4武术对传统文化中“德”育思想的诉求

    在武术思想体系中,“武德”是常谈常新的话题,有公义之武德与私义之武德之分。诸如“未曾学拳先习德”、“艺无德者不立”等武德教诲则属于公义之武德。推而广之,古代军事武艺中用来激励士兵遵守军纪、奋勇杀敌的“崇武尚德”精神,同样属于公义之武德。而另一方面,诸如“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师者曰,为徒者诺”的武德思想则属于私义之武德,这种思想使尊师重道演变成沉重的道德枷锁,套在了一代又一代武林人士身上。至今为止,这一道德家规仍然严重阻碍着武术文化的整体发展。因此,我们必须科学辩证地吸收和借鉴传统武德中的有益成分,去伪存真。

    1.5武术对传统文化中“和”的价值诠释

    “和”是中国传统文化中普遍尊崇倡导的价值观念。一方面,“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中的“和”包含着差异性,如果没有“异”就不会有“和”,由人及物,中国武术门派众多,拳种体系更是庞杂无比,这正是“和而不同”文化理念的历史产物。另一方面,“礼之用,和为贵”,说明“和”不仅是一种尊贵的价值,还是一种和谐的状态。清末陈鑫曾对“敬”字做出解释:“打拳之道自始至终不外一个敬字。能敬则专心致志,自无鸿鹄之射绕乱胸中,壹志凝神专主于敬。”这里的“敬”实际通“和”的意思,只有与周围的环境、事物、人物达到和谐状态的时候,练武之人才能够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武术练习中去,达到“物我两忘,虚灵清静”的境界。可见,“和”是武术文化发展的终极旨归。

    1.6武术对传统文化中“易”的吸纳演绎

    “易”是指以变化、转化为特征的思维方式。《系辞传》云: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是对古人由整体到局部的思维演绎。在此基础上,形意拳“内三合、外三合”学说、八卦掌指前打后,指左打右的技击方法,以及长拳十二型中对多种技术动作的形象描述,都是在“易”思想指引下武术技术由简到繁的技术演变。另外,“道者反之动”以及“守弱处雌”学说则是对“后发制人”战略思想的经典概括,对阵双方在打斗比拼时,应从全局出发,做到攻守并重,互不离弃,无过之无不及,中正安舒;故买破绽、诱敌深入以求一击之功一样重要。《庄子? 说剑篇》所说:“夫为剑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便是此意。

    2当代武术文化发展意识觉醒的内部特征

    2.1文化真实:武术的文化心理、哲学和逻辑的时代表现

    所谓文化真实,是指文化发展进程中客观存在的价值、规则、制度、理论体系和思维方式等意识形态和物质形式,“它是一个时代文化心理、文化哲学、文化逻辑的真实表现”[3]。

    文化的长河始终制约着我们,影响着我们。对于古典的传统,我们有理由去指责它在今天的不合理[4]。武术的文化真实是因时而异、因势而异、因人而异的,“在文化发展进程中,当我们无法判定甚至无由判定其优劣的情况下,即便是‘封建‘糟粕‘迷信,我们也有责任和义务进行保护和保存”[5]。在文化真实范畴里,精华之于糟粕,借鉴之于抛弃是一对相对的概念。所谓的抛弃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丢弃、抹去”,纯粹意义上的“抹杀、丢弃”传统已经有很多惨痛的历史教训[6]。

    2.2文化认同:确认武术文化民族归属的历史使命

    所谓文化认同,是指对人与人之间或人与同族群体之间一种共同文化的确认,使用相同的文化符号、遵守共同的文化理念、秉承共有的思维模式和行为规范是文化认同的理论依据[7]。然而,武术文化在新的历史时代应该认同什么、如何认同、由谁来认同,已经成为一个看似不是问题的问题。这种价值认同似乎正随着科学文化教育的崛起而日渐衰微,传统武术与竞技武术之间的现实反差和学校武术教育的尴尬现状无疑是很好的观察口。

    目前,武术文化在整体上已经出现了内冷外热的认同危机。经过几代人倾力以求的竞技武术在国内搞得热火朝天,而在国外的开展并不顺利;与之相反的是,传统武术在国内并没有得到有力的支持,在国外的传播方面则成绩斐然[8]。每年都有大批外国人来中国学习武术,武侠电影里的神功奇技以及长拳、太极拳、刀枪剑棍等套路技术不是他们追求向往的财富,而是通过习武亲身感受武术背后“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厚德载物”的民族精神。不少美国家长谈到武术时经常说“让孩子学武术,主要是让他学纪律,学做人,懂得尊师重道的道理。”反观国内青少年,“花拳绣腿”成为他们对中国武术的基本看法,更有品位、更时尚的跆拳道、柔道等外来文化,已经把中国武术“踹出时尚都市”,一和他们谈起武术就会戏谑的笑说“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等与武术的本真面目不着边际的话,对这一优秀传统文化不够尊重。在学校体育教育中,“课程设置按照套路练习的思路进行设计;从基本功到基本套路练习是一成不变的教学模式”[9];教学时数太少,不教或少教现象十分突出;新兴体育项目给学校武术教育带来强烈冲击,其教育和文化价值难以展现。

    冯骥才先生说:“我们正处在一个由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化的时期。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我们的文化没有载体了,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人们对外来东西觉得新鲜,把原来的东西都扔掉了。”重新构建武术文化认同体系是确保文化民族归属的历史使命。

    2.3文化自觉:对武术的发展基础、价值定位和发展趋势上的“自知之明”

    “所谓文化自觉,是指生活在既定文化背景下的人对其文化要有‘自知之明,明白它的来历、形成过程、所具有的特色和它发展的趋势,并对文化转型具有自主能力,以取得适应新环境、新时代文化选择的自主地位”[10]。

    费孝通先生言:“文化的来历、形成过程就是文化发展的基础(即传统)。”武术发展的基础就是中国五千年历史长河中积累起来的技术体系、理论成果以及对人生的诠释等。武术的自觉反思应以传统文化中“礼、仁、义、德、和、易”因素为基础。在这些传统中,有的对现代武术发展起积极推动作用,如礼仪文化、仁义精神、品德塑造、和谐发展、共存共荣以及各种思维方式都能够带给人们以启迪。而像“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等封建习俗以及对一些武林人物的功夫、技艺不着边际的夸大其词,以讹传讹则严重影响着现代人对武术的正确认识。对于传统,我们应该意识到,“精华与糟粕”同在的历史必然,能够做到“以史为鉴”才是最大的自觉。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文化民族主义、本土主义、中心主义”呼声不断,尽管如此,但摆在现代人面前的依然是对武术文化认同的种种危机,发展竞技武术的同时似乎丢失了什么,我们必须正视这一客观事实。马良此时发起“新武术运动”精神似乎显得尤为珍贵,想想他“腰悬长剑,唯我独尊”的样子,虽然与时代步调不太一致,却是对武术发展路径的勇敢探索,从他身上我们看到了什么是“文化自尊”。因此,“在全球化历史潮流下,我们要克服‘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防止坚持武术民族特征的盲目排外、妄自尊大”[11],又不能在世界多元文化语境中失语,损害武术的文化和民族尊严。文化是人的文化,文化的自觉也是人的自觉。武术文化自觉的实现取决于关心热爱武术的每一个人,科研人员、一般爱好者,即便是大隐于市,活跃在田间地头的民间拳师,都有责任为中国武术的健康发展尽一份力量。文化的继承、发展及其推进社会进入一个文化繁荣的时代,最为重要的前提条件就是关注文化命运的人口增加,参与文化发展运作的团体增加[12]。这需要我们思想意识上的高度重视和武术推广事业的实践参与。但是诸如上世纪初掀起的“文化自卑主义”思潮和80年代兴起的“文化中心主义、文化民族主义”,以及时下学术界“一边倒、一窝蜂”式的学术态度都是文化不自觉的突出表现。

    因此,武术文化自觉是人的自觉,在人的思想意识和行为实践上都应当表现为应有的“自知之明”,积极主动的反思武术文化发展的各种问题是武术发展迫切需要的心理姿态。

    2.4文化整合:承认文化异质性、互补性和独特性基础上的双向演进

    所谓文化整合,是指各民族文化通过交流、融合、互渗和互补,不断突破本民族地域和民族局限性而走向世界,不断超越本民族文化的国界,不断使本民族文化的区域资源变为人类共享、共有的资源。对武术而言,唯有文化的个性化发展,全球化历史进程才是真实的、富有成果的[13]。

    然而,武术的发展却表现出价值本位上的缺失,西方体育文化对武术而言已经不再是一个参照客体,而成了不容改变的固定范式。长期以来,中国武术“欲拒还迎”地走进了西方文化单向度传输的整合模式当中。练武之人讲求“淡泊名利、宁静致远”,不为名利地位等身外之物所动摇,但是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对金钱、名利的追逐欲望,助长了武术领域里的拜金、拜物等不良习气;武术练习本来是个人的身体与心境合二为一的享受过程,需要在清静的环境中慢慢体悟,但是现在练武要进培训班、听音乐;张旭观公孙大娘舞剑,草书精进,武术的美妙神韵和超然意境少有人体会得到,而对拳击、自由搏击等项目铿锵有力的“击打肉体”的听觉感受念念不忘;“不事张扬、性格内敛、厌恶逞强斗狠”的民族性情在中国武者身上变得模糊,凶狠、硬朗成为培养武术队员的重要标准。不仅如此,西方科学理性文化已经开始对中国传统文化“称重”,太极拳“益寿延年不老春”的健身功效非得靠人体血液中T细胞、NK细胞、TNF等微观因子的含量来证实。可见,武术文化对西方竞技文化的逆向整合尚未开始。

    竞技体育是现代人设计的“游戏”,它暴露出来的一切丑恶现象最终还是需要“人性”文化来解决[14],而不能依靠“物性”文化。武术的本质是技击,而技击的本质则是实现人性的超越,西方竞技体育则在践踏人性的基础上向人体的生理极限发起挑战;武术讲究与自然的和谐,西方竞技体育侧重于对自然的利用和征服;武术对人的塑造在于身心双修,西方竞技体育则善于培育人的生理机能;武术修养的提高有赖于道德素质的提升,西方竞技水平的提高仰仗科技手段的运用;武术的精妙如同年岁许久的紫砂壶,历久弥香,西方竞技体育好比一年到头都是山珍海味,总吃也会烦;武术运动的鉴赏视角是多维的,如手、眼、身法、步法、精神、气、力、功等综合价值的体现,西方竞技体育评析角度则较为单一,如频度、时间、距离、重量、准确度等;武术练习是为了健身、健心,延年益寿,西方竞技体育不可避免的会伤身、伤心,损害生命。

    2.5文化安全:确立新的文化安全观、发展观、交往观的历史需要

    文化安全代表的是一种文化保护意识,其目的在于维护特定人群共同的价值观、信仰和文化认同[15]。在文化安全理念的引导下,武术文化的发展需要确立新的文化安全观、发展观和交往观。

    目前,从文化结构来看,武术精神文化的安全尤其值得重视。从以下几个方面足以看出:防身自卫功能正随着人们法律意识的增强而削弱,甚至成为影响社会安定的潜在因素;技击实战功效更多的被搁置在理论、意识层面,其实战价值定格在竞技比赛当中;武术的健身养生、休闲娱乐功能不再独领风骚,登山、游泳、舞蹈、瑜珈、秧歌等体育形式抢占大半江山;老一辈拳师的文化传播意识逐渐萎缩;学校武术教学“金不换”式的教学模式使学生喜爱武术但厌恶武术课,对武术的传统文化精神一知半解;武术传承不以品质德行等人文情感为纽带,而是以金钱、物质、利益为载体;武术文化的传播不是“躬身施教”的实践方式,而多采用“坐而论道”的形式。不仅如此,西方国家对“少林寺、少林武术、少林功夫”等商标抢注已经十分狂热,这是武术精神文化丢失的最直接表现。因此,武术文化安全理念的提出,对于确立新的文化安全观,正视武术文化发展的实际状况有着不可忽视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

    邓小平同志提出“发展才是硬道理”,发展的根本动力在于创新。长期以来,由于奥林匹克文化的强势进入,使武术的价值陷入了“西方体育”的漩涡,武术不仅是体育,它还高于体育,它还是一种艺术、一种美丽、一种乡俗。武术文化的发展创新,一是从传统文化母体中汲取养分,它可以和舞蹈、戏曲、古典音乐、饮茶、书法等多种文化形式结合创造出新的艺术形式。另外则是从世界大文化中寻求突破。但是,在文化借鉴过程中也应当注意甄别。因为,以西方体育为代表的现代体育文化正通过各种形式和途径在世界范围内广泛传播,影响到民族和地域性体育的发展,可能对某些民族体育带来毁灭性的吞噬[16],例如:兴奋剂、球场暴力、黑哨等不良文化,随时向纯洁的中国武术施展诱惑。最后,武术文化的发展同样需要树立新的交往观。全球化时代是文化多元化时代,不同民族文化之间的交往既有友好沟通和真诚交流,也有不可避免的矛盾和冲突。因此,我们必须保持武术文化安全的清醒意识,这种文化安全意识并不是破坏性、进攻性的,而是建设性、防御性的,是为了更好地增进文化交流,促进国际交往,“以我为主,为我所用”,应当是武术文化交往活动的基本准则,也是文化安全理念的具体体现[17]。

    总之,武术新的安全观、发展观、交往观的确立是与时俱进的结果。这些新观念的确立对于新的历史背景下武术文化建设的促进具有积极意义。

    正如罗素所言: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过去已经多次证明是人类文明发展的里程碑,古埃及、古希腊、古罗马以及阿拉伯文化的繁荣兴旺便是在不断交流中诞生的。东方武术文化相对世界文化而言同样如此,不同的是西方文化是横向吸纳文化,武术文化是纵向延伸文化,是对“礼、义、仁、和、德、易”等历史传统文化的纵向延伸,也是武术文化发展创新的理论基础。但是,一切人类文明都起源于“挑战和应战”。21世纪的中国武术已经不可能进行原有文化的自然延续,世界不同文化的高度融合,迫使中国武术文化必须具备发展创新的时代意识,而这种发展意识的觉醒则取决于武术的文化真实、文化认同、文化自觉、文化整合、文化安全等内部意识的共同作用。它们是武术文化发展意识觉醒的内部特征,充分了解它们各自的文化内涵以及相互之间的内在联系,是科学开展武术文化建设的时代需求,也是涉及我国民族文化发展战略的重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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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谭广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