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技术引发的职业替代风险与职业教育应对策略

    孟传慧

    【摘?要】随着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职业替代的类型、程度及时间是其风险的三个主要体现。就具体的职业替代风险而言,职业替代类型在不断扩展、替代程度在不断加深以及替代时间在不断缩短。职业替代的类型、程度及时间分别对当前职业教育的专业设置、人才培养模式、职業通用能力培养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为此,应该做好风险管理、建立动态专业设置机制、革新人才培养模式、建构职业通用能力培养体系以及变革职业院校创新创业教育体系,以减少智能技术引发职业替代风险对职业教育的冲击。

    【关键词】智能技术;职业替代;风险;职业教育;挑战;策略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794(2019)03-0059-05

    职业替代的风险是智能化时代机器人换人的基本趋势,其对人类工作岗位的取代,严重波及到社会劳动力的就业问题。2017年,英国牛津大学与美国花旗银行联合发布了“科技发展、社会就业与智能化行动”的报告,该报告认为在未来的20年时间内,全球劳动力市场必将受到智能化技术的严重威胁,智能化机器人在很多岗位将会取代普通的劳动力。按照这个报告的预测,这一取代趋势在美国将会达到48%,在英国将会达到36%,而在中国则会达到78%。[1]

    2017年7月,国务院印发了“新一代智能技术发展规划的通知”,该通知认为,人工智能技术是影响全球及全人类的颠覆科技,不仅会对产业结构、人们素质结构产生重要影响,也可能会对社会就业结构带来革命性变化,需要各级政府、各类学校高度重视,认真做好风险评估,以应对智能技术带来的就业风险挑战,尽量降低对人们就业造成的威胁。由此可见,应对智能技术带来职业替代风险,保持职业教育促进社会就业的基本功能,是职业教育在智能化时代发展中面临的不可回避的问题。

    一、智能技术引发职业替代风险的理论依据

    智能技术的发展使得智能机器人能够替代普通劳动者的职业岗位,给劳动力就业带来了挑战与冲击。对于劳动者而言,其需要了解职业替代到何种程度,何种职业最容易被替代。

    1.职业替代的类型:马克思分工理论

    马克思曾言,在社会交往及社会关系扩大的情况下,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会加速社会分工的发展,促使社会分工的不断细化。[2]机器本是社会分工中的一种基本生产工具形态,其对生产力的发展起到了直接的推动作用。在机器的作用下,社会生产力得到了急剧提升,进而又会产生新的劳动工具与新的生产关系。生产工具与生产关系的复杂化,反过来加速了社会分工的进一步细化。智能时代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智能机器人的大量出现,意味着社会生产工具与生产力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一方面,智能机器人的出现使得生产、服务过程中那些处于较低层次的脑力、体力劳动因为其简单性与重复性的特点,其可以轻易被智能机器人所取代,导致了职业替代的类型在不断增加。另一方面,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成熟,人们会花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来挖掘新的岗位与劳动需求,进而设计出更高层次的生产与服务过程,拓宽新的职业来源。

    2.职业替代的程度:德雷夫斯的技能获得理论

    1965年12月,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哲学教授休伯特·德雷夫斯以兰德公司顾问的身份,发表了编号为P-3244的“人工智能与炼金术”的研究报告。在这个研究报告中,德雷夫斯提出了人类技能发展的七个阶段,即初学者、高级初学者、胜任、精通、专家、大师以及实践智慧阶段。[3]按照他的理论,随着人类技能发展阶段的不断上升,人工智能对劳动力的取代程度相应减少。但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智能机器人对技能的掌握程度同样也在加深,即便是当前人类复杂劳动,智能机器人也能操作。可以预见,智能化技术的发展,智能机器人对人类职业替代的程度是在相应加深的。

    3.职业替代的时间:摩尔定律

    1965年,因特尔公司的创始人戈登·摩尔在当时做出了惊人的预测,他认为,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得单位成本上的集成电路能够容纳的电子元件数量将会每年按照一倍的速度增加。这就是著名的摩尔定律。到1975年,摩尔按照当时电子学及信息技术的发展速度,将这个时间从每年增加一倍修正为每两年增加一倍。摩尔定律对电子元件数量的判断,表明了信息技术发展的速度是呈现出指数级的增长,其增长速度之快令人难以判断。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信息技术在演变中的时间规律。今天,摩尔定律所预测的信息技术变化速度已经完全实现,甚至比他当时预测的时候还要快。[4]从这个意义上看,摩尔定律所揭示的信息技术变化的时间规律,完全可以适用于新一代信息技术快速发展过程,进而使得智能机器人对人类职业替代的时间在不断缩短。

    二、智能技术引发职业替代风险的具体分析

    1.智能技术导致职业替代类型日渐广泛

    显然,人工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得职业替代的类型在增加,范围在扩展,人类三次产业的很多岗位均有被智能机器人替代的可能性。在美国,当前智能机器人已经在农业、工业与服务业三个领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我国当前正在实施“中国制造2025”战略,工业机器人在多个领域也得到了广泛的运用,对工业生产过程中劳动力的替代趋势呈大规模的上升。在全球范围,工业机器人生产的数量在不断增长,说明了其在工业各个领域应用的广泛性。最近几年,美国向中国出口的智能机器人增长速度极快,中国已经成为全球最大的智能机器人市场之一。中国作为世界工厂,特别是在一些低端的制造业领域,工业智能机器人的“上岗”呈现井喷式的增长。比如浙江省在“十三五”规划中,计划每年改造或升级5 000个智能机器人生产线或生产工艺,五年内的投资总额高达5 000亿元,改造或升级完成后可以替代近200多万个普通劳动者的工作岗位。

    2.智能技术导致职业替代程度在不断加深

    有学者认为,职业替代程度有层次之分,整体上可以分为三个不同层次:智能技术对劳动力的替代率超过了70%,就属于是高度替代;在30%—70%之间是属于中度替代;低于30%属于低度替代。[5]不同替代层次对职业的影响是不同的,对人们职业危机感的影响也是不同的。具体而言:第一,智能机器人替代程度较低的职业,主要是因为其劳动者具备高度化的专业知识,具备复杂化的操作过程,还具备适应技术变革的创新精神以及能够充分发挥自身能力意识来解决问题的实践途径。第二,替代程度居于中度的劳动者一般能够解决复杂问题,但在技术技能经验及掌握程度方面还缺乏一定的创新意识与行为。第三,替代程度较高职业的特征也极为明显的,如该岗位的重复性较强,大部分是重复的单频作业模式;职业技能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是平稳的,没有太大的变化;职业危险程度较高,作业的环境较为恶劣。从这个角度看,智能机器人对人类职业的替代程度是从低到高的发展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充分体现了劳动者的工作岗位特征与职业替代之间的关系。从智能机器人的发展历程看,第一代机器人完全实现了按照事先设定程序对人类活动的重复与再现,使其对于那些重复性较强、呈现出静态稳定性的职业有较高程度的替代。第二代机器人具备人类设计的完整感知能力以及自我按照程序调整的能力,其能够解决一般的复杂问题,对依赖于人复杂情感的职业同样会造成替代冲击。第三代机器人完全实现了智能化,其能够按照预先设计的指令来自我调整任务模式,具备了完整的自主学习、自我认知、自行决策以及自我修复的能力,其对当下替代程度较低的职业也会造成冲击。

    3.智能技术导致职业替代的时间在不断缩短

    摩尔定律揭示了信息技术发展的惊人速度,进而使得智能技术的发展对人类职业替代的时间在不断缩短。牛津大学研究人员在对美国700种职业被替代风险进行分析的时候,按照当前信息技术的发展速度,总结了这些职业被替代的时间特征。比如在未来的10年时间内,像快递员、打字员、办公室文员、农业劳动者等职业的工作岗位将会被智能机器人完全替代;在未来的30年时间内,如作家、医生、教师、设计师、工程师等职业岗位中大部分会被智能机器人所替代。由此可见,在未来的10年之内,那些具备高度的重复性、机械性、程序性、简单性的职业将会完全被智能机器人所替代,因为这些职业不具备太强的技术技能创新要求,智能机器人完全可以替代人来完成相应的工作,并且还能够提升工作效率。时间会带来技术的进步,智能技术在专业性、创新性、复杂性方面日渐完善,在未来的30年间,那些复杂的、创新性强的、专业性强的职业同样会受到人工智能的威胁。人工智能技术作为一种高度化的数据与密集信息技术,人工智能芯片的问世,使得各类大规模的数据处理成为可能,不仅能够加速工作的效率,还能够促进智能技术在面对复杂工作过程中的反思与创新。[6]更重要的是,与人工智能相辅相成的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技术已经在实践中形成了巨大的产业效应,在三次产业中得到了广泛的运用。由此,不仅缩短了人工智能对人类职业的替代时间,还从另一个层面推动了人类职业生涯的技术技能、知识的更新速度,使得人类职业的“半衰期”变短。

    三、智能技术引发职业替代风险对职业教育带来的挑战

    1.职业教育的专业设置未能较好地应对职业替代类型扩充带来的挑战

    如前所述,智能技术带来的职业替代类型在不断增多,其范围也在不断扩展,各种不同的职业类型均有可能被替代的风险。而职业教育的专业设置对应就是社会职业群,如果专业设置不能应对职业群被替代的可能性,就会使得职业教育发展不能很好地应对职业替代带来的风险。就职业替代类型对职业教育专业设置带来的挑战,其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智能技术广泛运用于社会生产、服务的各个领域,三次产业中的很多职业已经被人工智能机器人所替代,如农业的作物种植与种子繁育、工业领域的汽车制造与钢铁冶金、服务业领域的物流、护理等岗位。由此,职业院校的现有的专业设置实际上并不能给学生带来稳定的就业,在一定程度上自然就降低了职业教育应有的社会效应。第二,智能机器人的快速发展,催生了很多新的社会岗位,这些岗位在职业教育现有的专业设置中几乎没有得到体现。随着智能机器人的广泛运用,带来了很多新的工作岗位,如对智能机器人的安装、调适、维修等岗位,智能生产线的安装与维护、在线控制等等。这些新的岗位需要职业院校有与之相对应的专业设置。但实际上,这些新的职业群在职业院校中并无对应的专业,部分学校尽管设置了工业机器人技术这个专业,但基本上是关于工业机器人的生产、维护等岗位操作,几乎没有涉及智能生产线、智能车间的管理,与工业智能机器人的广泛运用大势极不相符,职业院校专业设置明显滞后。[7]

    2.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未能较好应对职业替代程度加深带来的挑战

    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提升了智能机器人对复杂工作、复杂情感、复杂技能的应对能力,促使了其对人类职业替代的程度在逐步加深。越是技术含量低、重复性强的职业越被容易替代,这就倒逼人才培养过程中必须不断向高端技术方面延伸,增强对复杂高技术人才的培养力度。按照德雷夫斯德技能获得理论,劳动者技能获得的阶段逐步升高,技能获得的方式也日渐多元,技能获得的复杂技术含量同样也在增加。比如在大师阶段、实践智慧阶段,劳动者的技能获得通常不是在学校里完成的,而是在实践过程中获得的,即在具体的工作岗位及具体实践中,通过师徒之间的良性互动来传递职业实践的智慧。[8]目前,我国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培养过度依赖于职业院校,企业在这个过程中参与度明显不够。职业院校在教学过程中,因为面对的对象较为复杂与多元,只能按照最低的限度来传授普通的知识与技能。客观而言,这些技术技能无法满足企业特别是高新技术企业对人才的需求,无法满足复杂技术、岗位对人才素质的要求。可以说,当前职业院校的人才供给对于智能化生产企业而言基本是无力的。而智能化生产企业由于智能机器人的广泛使用,其需要三个层次的技术技能人才:一种是能够设计智能化生产流程、生产工艺及相关产品改造的人才;一种是能够对智能机器人、生产车间进行调试、维护的高级技能人才;一种是面对智能机器人的升级换代后面对更加复杂情况的管理、维护及运用等方面的高级人才。当然,这些人才的培养本身帶有强烈的实践色彩,单靠职业院校是无法完成的,必须要企业参与,而且企业培养应该是占主导地位。故此,对于我国职业教育而言,一方面要积极改变职业院校主导人才培养的过程与方式,同时还要进一步推进现代学徒制与校企合作的发展,及时回应企业的呼声,否则人才培养模式无法适应职业替代程度加深带来的挑战。

    3.职业教育职业通用能力培养无法适应替代时间缩短带来的挑战

    职业通用能力是与专业能力对应的基本技能,是专业能力之外的技能体系。简而言之,就是个体在职业生涯中,能够适应岗位变迁及转移的普遍性适用能力。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职业教育的毕业生其职业及岗位面临着被替代的时间在不断缩短,导致其职业选择的不确定性在加大。面对这样的形式,职业院校的毕业生不仅需要具备较强的专业能力,还应该具备较强的职业通用能力,由此才能适应职业替代时间缩短的挑战,适应工作岗位变迁及迁移带来的挑战。但就实践看,我国职业院校培养学生职业通用能力的模式及过程尚不成熟,存在着较为严重的弊端。具体而言:第一,部分职业院校在培养学生职业通用能力的过程中较为依托专业课程教学,仅仅将通用职业能力作为一个概念来对待,在教学中未能正确区分专业能力与通用能力;第二,部分职业院校在培养学生职业通用能力的过程中过度依赖于第二课堂或课外校园活动,第二课堂或课外校园活动并没有系统性,无法实现培养学生通用能力的目标;第三,部分职业院校在培养学生通用职业能力的过程中过度依赖于社会实践活动,基本上使得学生职业通用能力的培养处于一种放任式状态,当然也就没有针对职业通用能力培养的课程体系与实践模块;第四,部分职业院校在培养学生通用职业能力的时候过度依赖于人文素质课程,这些课程内容跨度大,不太注重操作性,对学生通用职业能力培养没有直接帮助;[9]第五,部分职业院校在学生通用职业能力培养中过度依赖于国家职业核心能力课程体系,显然,这个课程体系并不是针对职业院校学生开发的,其内容显然已经超出了职业院校学生的接受能力。因此,当前我国职业教育过程中,对学生通用职业能力培养的弊端凸显,是智能技术引发的职业教育面临的第三重挑战。

    四、职业教育应对智能技术引发职业替代风险的具体策略

    1.强化风险管理:从战略高度统筹应对职业替代风险

    随着智能化技术的发展,职业替代风险的增加是无可置疑的。职业院校在人才培养中,要加强职业替代的风险管理,如此才能做到与时俱进。第一,做好职业替代的风险识别工作。在当前政府大力倡导人工智能技术以及企业不断推进产业升级的背景下,要认真分析智能化技术以及智能机器人的使用给职业教育毕业生将来就业以及学生职业生涯发展带来的现实与潜在风险。第二,做好职业替代的风险分析工作。职业替代风险的到来是不可避免的,职业院校应该运用好信息工具对学生就业情况、未来职业发展的趋势作出合理的分析与预测,对本校毕业生将来职业替代的程度、类型、时间与专业设置、人才培养方式及通用能力之间进行对比,做好相关的调整工作,尽量推进人才培养与劳动力市场的对应。第三,要做好职业提到的风险评价工作。在面对智能技术带来的职业替代风险,要确定风险发生的方式,明确降低风险的成本,制定正确应对风险的策略,建构科学的风险评估体系。

    2.建构专业设置的动态调整机制:降低职业替代的类型风险

    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对劳动力市场、就业岗位冲击所产生的效应在日渐凸显。职业教育的专业设置与职业替代的类型之间有较大的冲突,因此构建动态化的专业设置调整机制,可以有效降低职业替代的类型风险。具体而言:第一,按照智能化时代的职业替代风险演变规律,做好专业设置的评估机制建设。按照学校专业设置情况以及职业替代的程度及类型规律,对专业设置作出合理的预警,逐步完善专业退出机制;对于那些职业替代风险较低的专业,学校应该做好毕业生的跟踪调查,及时发现社会的实际需求,进而不断调整自身的专业发展规划。第二,建构新增专业的进入机制。仅有专业退出机制还不够,还必须根据智能技术发展带来的具体威胁,及时发现社会新专业的需求,在客观评估的基础上,集中力量开设相关适合于智能技术需求的新专业。[10]第三,建构部分专业的改造机制。显然,让职业院校所有专业退出也是不合适的,为了降低办学成本,对于传统专业,可以在其专业发展上设立人工智能方向,形成“某专业+人工智能”的结构,促进专业发展的复合化,以更好应对职业替代风险。

    3.革新人才培养模式:重点培养智能技术无法替代的高技术技能人才

    按照智能技术引发的职业替代风险的规律看,重复性强、技术含量低的职业更可能被智能机器人所替代。但随着智能技术的发展,依赖于劳动者智力因素及心智力量的职业在短期内被替代的可能性较低。而且按照技能获得理论,依赖于企业人才培养过程的职业,其替代的风险也比较低,如大师阶段、实践智慧阶段等。因此,当前职业教育应该及时改变职业院校主导的人才培养模式,充分发挥好企业在人才培养中的作用。具体看:第一,大力发展现代学徒制,从企业中选拔优秀人才充任企业师傅,对学徒职业生涯、社会心理及角色定位全面界定,提升学徒的智力、情感等方面的人力资本,进而使得学徒无法被智能机器人所替代。[11]第二,建构学徒开发的训练标准。按照发达国家的经验,通过选拔与淘汰两种机制来培育高技术的工艺技能者,能够在实践岗位中发挥实践智慧的顶级工匠,减少其被智能机器人替代的可能性。

    4.强化职业通用能力培养:提升职业教育学生应对职业替代风险的能力

    人工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职业替代的周期在不断缩短,职业院校毕业生面临的岗位变化及迁移的时间周期也在缩短。因此,职业院校需要重视学生职业通用能力的培养,保证其具备岗位转换与迁移的能力,进而减少替代周期短给其职业生涯带来的影响。具体而言:第一,调整职业院校的課程体系,积极开发职业通用能力的课程体系及实践模块,保持学生专业能力学习与通用能力学习之间的平衡。第二,构建中国职业通用能力的框架体系。按照发达国家的经验,及时调整职业教育的内容及重心,明确职业通用能力的具体标准。我国在具体建构过程中,应该结合当前职业教育发展的现状,国家职业通用能力框架的核心应该是提升学生解决特定问题的决策与创新能力,基础是培养学生获得技能获得能力,并为此打造专业化的课程体系与实践教学模块,进而降低职业替代时间短带来的不利影响。

    5.革新创新创业教育体系:提升学生主动创业及创造工作岗位的能力

    与其让学生在毕业后就业过程中,被动地被智能机器人所替代,还不如变革创新创业教育体系,提升学生主动创业及创造工作岗位的能力。具体而言:第一,改革学籍管理制度。按照智能技术引发的职业替代风险的实际状况,适度调整学籍管理制度,建构弹性学制,保证学生学习与创业过程中学分及成果之间的互认互换,进而给学生创业提供空间与保障。第二,明确创新创业的方向与内容。在高职院校的创新创业教育体系中,必须要根据智能化技术带来的职业替代风险的要求,将创新创业教育方向放在大数据、物联网、人工智能、云计算等信息技术方向上,围绕这些开设相关的创新创业课程,而不是开设传统的创业课程。第三,革新创新创业教育的方法。在传统实践教学的基础上,运用沙龙讨论、基金路演、过程支持等方法来提升创新创业教育的实效。第四,完善创新创业教育的保障体系。职业院校要提升智能化时代创新创业的效果,就必须要构建“政府、行业、企业、科研机构与学校”五位一体式的保障支持体系,提升学生在智能技术下的创新创业的技能、能力与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