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过后还是春
【摘 要】 新冠肺炎疫情在中国刚刚得到有效控制，全球疫情又多点暴发蔓延。与世界出版息息相关的中国童书出版，将会受到多大程度的影响？文章从国际合作的纬度探讨2020年中国少儿出版市场的走向。
【关 键 词】疫情；国际版权合作；阅读多元化；少儿出版
【作者单位】沈利娜，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
【中图分类号】G239.2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0.07.003
2020年3月12日，历经57年的博洛尼亚国际童书展在延期一次后正式宣布取消。由于西蒙与舒斯特出版集团、美国英格拉姆图书公司、美国赛阅公司等重要展商纷纷宣布不参加今年的伦敦书展，3月4日的伦敦书展被迫取消；3月2日，原计划3月20—23日举办的法国巴黎图书沙龙也宣布取消。新冠肺炎疫情在中国刚刚得到有效控制，全球疫情又多点暴发蔓延。与世界出版息息相关的中国童书出版，将会受到多大程度的影响？本文试从国际版权合作的纬度探讨2020年中国少儿出版市场的走向。
一、2020年少儿图书市场依然值得期待
2020年的国内少儿图书市场必然会受到全球疫情的影响，尽管海外疫情来势凶猛，其走向仍然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但至少从以下两点看，我们对少儿图书市场还是充满期待的。
1.基于总体市场格局的判断
2019年，少儿类图书零售市场的同比增长率达到了18.53%，增速超过全国图书零售市场同比增长的14.4%。少儿图书市场规模继续领跑，在整体市场中的码洋比重达到26.35%，同比增长0.92个百分点。多年两位数的增长，我们有理由相信少儿图书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仍然是中国图书市场的增长极。从国内看，虽然目前我国出生人口增长率并不乐观，但人口的大盘以及经济教育消费的强势上行，决定了中国少儿图书市场仍然会在总体市场比例中稳中有升。比如日本，新生人口数从2011年的1.28亿下降到2016年的1.24亿，但日本少儿图书整体销量仍然稳健增长。从国际看，很多国家少儿图书占总图书销售的比重超过中国，如英国2017年的数据是33.3%、西班牙是41.6%、澳大利亚是46%。中国少儿图书市场仍然有发展潜力。同时，线上阅读对少儿图书全线救赎，疫情期间的亲子阅读对儿童阅读习惯的养成和强化，成为疫情后童书市场进一步繁荣的依据。疫情过后线上销售和电子阅读还会进一步强化，带来阅读消费的革命性进程。
地面书店在疫情期间的损失是显然的，但疫情期间全民网购体验的强力延续，是对童书未来线上销售的极大利好。虽然我们没有疫情期间整体市场的面上数据，但网购大潮肯定使在线图书销售水涨船高，堤外损失堤内补。2012—2019年，中国图书零售线上线下比例由38.2%∶61.8%变为64.1%∶35.9%，线上规模由130亿元增加到573亿元。纸电同步的销售比从2017年的14.3%增加到2019年的35%以上。2020年2月疫情期间，京东图书以童书销售为主的凯迪克图书专营店和中商童书旗舰店的销售额分别增长221%和282%。疫情期间京东创造了京仓京配的物流模式和安心书店保障计划，也许会对在线销售带来革命性的进步，推动线下书店更快地向线上转移。
2.海外版权的主要来源不受影响
虽然众多国际重要书展按下了暂停键，但是互联网正在接力，并在发挥比传统书展更强的交流功能。中国少儿图书市场海外版权的资源至少占整个市场的三分之一，并且一些海外版权大IP始终盘踞畅销书排行榜的顶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讲着童年的故事，这些图书的版权接续不会因为疫情中断。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少儿市场引进版图书不但在销售总额上有重要比例，而且是畅销书排行榜上的常青藤。《窗边的小豆豆》《小王子》《夏洛的网》总是在畅销书排行榜上长期驻留，多年来周榜第一有两三百次。其中，《窗边的小豆豆》305次排第一，累计上榜超过6年。近兩年，新的引进版榜首也不断出现，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依托“小猪佩奇”系列图书带动，码洋占有率持续攀升至第一方阵。二十一世纪出版社的《不一样的卡梅拉》单册开卷数据销量超50万册。海外畅销书是长期稳定支撑中国少儿图书市场的重要基石，这些大V版权一般不会因为疫情而受到影响。
而且，除了全国30家专业少儿出版社，大量的非专业少儿出版社和民营出版机构正在建立与世界童书业的紧密纽带，它们引进了更多的全球优秀版权资源支撑中国少儿图书市场，将世界少儿出版与中国的距离拉得更近。全国585家出版社有556家出版少儿类图书，在激烈的资源竞争中，非专业少儿出版社和民营出版机构更加依赖引进版IP。据前两年数据，在引进版方面，中信童书占75%，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占60%，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占46%，明天出版社、长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安徽少年儿童出版社都占30%。其中，中信童书板块成立三年以来码洋达到8亿元，引进版功不可没。此外，引进版权资源毕竟不是我国少儿图书市场的全部，国内原创童书也在不断地涌现全新的大IP，如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的米小圈系列就占据2019全国少儿畅销书榜的前8位。
我们应该相信，即使全年的国际书展都因为疫情而取消，中国童书的版权人也会以自己的执着和敬业努力沟通全球出版，造就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境界，积极应对。
二、疫情后童书国际版权合作的应对策略
疫情暴发以来，业界被问得最多的问题是国际版权合作是否受到影响，我想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机遇与挑战并存。“穷则思变”，困难的同时也是创新的开始。国际版权合作的媒介和渠道正在迎来变革，“云书展”的概念日益深入人心，科技正在改变世界。
1.上半年书展按下暂停键
在2020年上半年的书展中，伦敦书展、博洛尼亚国际童书展相对分量较重，宣布取消自然有遗憾，但对中国举办的两大国际书展也许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中国巨大的图书市场，对欧美展商极具吸引力，尤其是在童书领域，简体中文版往往是同一作品在不同语种销量中最大的。特别是上海国际童书展，从2019年开始已由博洛尼亚展览公司上海分公司负责运营，其目标是打造亚洲版博洛尼亚国际童书展。对于亚洲展商占比不大的博洛尼亚国际童书展，在上海打造一个主要面向亚洲展商的国际童书展有其合理性。意大利的博洛尼亚国际童书展取消后，11月的上海国际童书展必将吸引众多欧美展商，我们也期望上海国际童书展能抓住机会，尽早做准备。当然，这只是美好的期待，11月份全球新冠肺炎疫情会呈何种局面带来何种影响，目前还不好下定论，但我们依然寄希望于上海国际童书展。
2.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在家办公、书展难以成行、疫情下的煎熬，自然对日常的工作产生了影响。至少，合同、对外支付、版税结汇等线上审批流程因在家办公，不同程度受到了限制。但是，“大考”之中，认真审题、谨慎答题，交出漂亮的答卷才是最重要的。
疫情出现后，国内不少出版社纷纷出版科普新型冠状病毒的图书，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也从年初二开始策划相关选题，2月13日图画书《新型冠状病毒走啦》电子版在微信公众号正式发布。也是从这一天开始，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国际合作部敏锐地感觉到这是机会，以最快的速度向世界各国合作伙伴推荐具有特色的新型冠状病毒图画书。2月17日，台湾出版社发来全球繁体中文版报价，振奋了整个团队的信心。2月19日，马来西亚出版社报价简体中文版，首印3000册，于3月4日上市后，又发来马来语和英语报价。就在版权不断输出的同时，全球疫情多点暴发蔓延，尤其是伊朗的情况较严重，推广《新型冠状病毒走啦》图画书版权的意义已经从单纯的版权贸易，上升到将中国抗击疫情的经验传递给世界各地有需要的人，尤其是生活在疫情阴影下的孩子。因国际儿童读物联盟中国分会秘书处设在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国际部，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代表中国分会向伊朗分会表示免费提供《新型冠状病毒走啦》一书的波斯语电子版、纸质版版权的愿望。在伊朗分会国际事务专员的努力下，伊朗当地出版社在短时间内翻译、编辑出版了该书的波斯語电子版。在3月12日的邮件中，伊朗出版社对中国表达了谢意，告知波斯语版受到当地读者的积极反馈，电子版下载数已经超过3万册。到3月29日，《新型冠状病毒走啦》已经累计输出英语、马来语、泰语、印地语、僧伽罗语、波兰语、保加利亚语、波斯语等近20个语种。由于图书2月份出版时，海外疫情尚未大规模暴发，各国出版社从预防入手，版权输出主要采取贸易的形式，建立在海外出版社真正喜欢和市场认可的基础上，一些出版社给出的报价还不低，真正体现了版权输出进主流进市场的原则。疫情严重后，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主要采取版权赠送的方式，进行更大规模的推广。《新型冠状病毒走啦》的版权输出，是中国少儿出版界对国际抗击疫情的小小努力，是中国出版人的担当，也是中国少儿出版界“走出去”迈出的坚实步伐。
《新型冠状病毒走啦》不到一个月输出近20个语种，有疫情背景的特殊性，但同时也可以引发关于中国原创童书如何“走出去”的思考。
其一，产品唯一性的重要性。这个案例足以说明，在图书市场没有同类竞品的情况下，先发优势非常重要，唯一性可以让你轻易地攻城略地。在大家都在为成人提供疫情防控读物时，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面向孩子策划了这本图画书，而图画书翻译制作的快捷性使境外出版社可在短期内将其推出面市。因此，中国原创图书要在国际市场有影响力，创新是打开大门的金钥匙。
其二，发现自己的优势，差异化竞争。中国少儿出版“走出去”，近年来在东南亚乃至亚洲已经初步建立市场基础，但是面对欧美，我们似乎还在扮演着买家的角色。如何发掘中国少儿出版自己的特色和优势，形成自己的产品特色和体系，与欧美形成差异，或许是中国少儿出版进入欧美市场的努力方向。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推出的《新型冠状病毒走啦》图画书，是一本主要面向国内市场的短平快产品，在审美的制作上比较适合亚洲和“一带一路”发展中国家，没有来得及针对欧美日韩市场做差异化加工，所以，在面向欧美日韩的版权销售上就有一定难度。
其三，版权经理的敏感与执着。在国际版权贸易上，人才是关键。同样的项目，机会总是属于有心的人。版权输出业务在各家单位属于新兴业务，人才的严重不足是现实，中国图书要“走出去”，需要有一支敏锐而执着的版权经理人队伍。在国际合作领域，中国的版权贸易逆差仍然很大，特别是对欧美国家，仍然有三四倍的差距。但我们要有信心，要看到版权输出正在成为中国出版业新的市场增长点，特别是针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版权输出潜力巨大。在国内，版权输出工作在各出版单位中很不平衡，占有优质出版资源的出版机构，版权输出不一定有突出业绩。关键是不但要把版权输出作为政治任务，而且要把其作为产业的发展方向。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2019年输出版权460种，列全国单体出版社第二名，累计版税收入315万元。版税收入都是净利润，这已相当于一家中小型出版社的利润。中国出版“走出去”，要特别重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看到这些国家对中国文化和科技的强大需求。
无独有偶，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的主题图书“走出去”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主题图书是全国少儿出版社的一个重要出版板块，很多出版社能做到两个效益俱佳，但很少能做到在对外销售版权上有好成绩。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的《习近平讲故事》（少年版）不但国内销售近百万，还输出19个语种的版权，受到中宣部的肯定。“伟大也要有人懂”系列图书《伟大也要有人懂——
一起来读毛泽东》《伟大也要有人懂——一起来读马克思》《伟大也要有人懂——小目标 大目标 中国共产党一路走来》等图书也输出了英语、意大利语、俄语、柬埔寨语、普什图语、乌尔都语、波斯语、阿尔巴尼亚语、亚美尼亚语、蒙古语等语种的版权。可见，版权输出成为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的市场增长点。
3.版权贸易的“线上化”
疫情下“云书展”概念横空出世，并不断被强化。中国高度发达的互联网技术，人们依赖智能手机而生活，直播模式开启了图书销售新纪元。在书展受挫的情形下，出版单位能否以直播为主要载体，形成常态化的版权贸易线上交流模式？这是一个思考的方向。出版单位可以请卖方和买方涉及的相关人员一同参与，尤其是版权引进工作，在卖方版权经理介绍产品时，图书编辑、营销编辑、市场发行人员可以直接参与，从各自的角度对产品提出看法，这不仅能提高整体的工作效率，还能对图书面市涉及的各环节提前做预判。信息革命无处不在，不但书展如此，车展等也是如此。在日内瓦书展被取消的同时，瑞士车展也同时被取消，但据主办方介绍，即使没有疫情，一些国际车企已经对传统车展降温，更加专注于专业发布会和网络发布，甚至把大量的展示发布业务投入到移动通讯等国际大展上。
不过，出版交流毕竟更加偏重于内容，更加注重于人情的交流。线上线下同样重要，感情联络还是很多出版人参加书展的重要目的。我们倡导“云书展”，不是追求单纯的拐点和替代，而是让版权交易形态更加多元、丰富、方便、高效，通过科技手段，拉近世界出版人的距离。也许到了5G、6G甚至7G时代，网络全息技术能够大部分代替人与人的直接交流，举办传统书展也就另当别论了。
但是，面对“云书展”的概念，从出版人的版权交易来看，目前我们还没有很好的科学模式和实施案例。除了积极利用现有渠道和平台，比如阿里的钉钉、腾讯的微信、字节跳动的抖音等，也希望出版人能够创建属于自己的、适合出版人的线上版权交流平台。传统出版一直在寻求转型，但无论是网络学习平台、听书平台、线上销售平台，还是教育平台和大众媒体平台，如當当、京东、喜马拉雅、掌阅等，都与传统出版没有关系。疫情过后，全国出版人都在盼望有一个强大的、常态的、以视频直播为主要媒介的线上版权交易平台。
三、童书阅读多元化的国际市场机会
无论中国少儿市场如何稳健发展，中国图书出版要创造华为这样的史诗，仅仅深耕国内市场是远远不够的。中国少儿图书“走出去”有很多话题，也有很多经验，但在这次疫情期间，有关多元阅读的群体性实践，会给少儿图书“走出去”深刻的启示。中国出版“走出去”可以从多元阅读找寻突破口。2018年，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成功将40余种中国原创图画书的电子版输出到韩国，合同总额近100万元，这也许是中国原创图书数字版版权输出单个合同最高的金额。这一次意外的收获给我们带来反思，原来我们许多优质资源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库房，而海外却有如此巨大的数字市场正等待我们耕耘。
国外出版商在数字化开拓方面显然胜我们一筹。在一次英国出版商协会组织的见面会上，我偶然与一对英国出版商夫妇相识，他们正在与小米开展合作，向小米提供英文有声图书。他们认为，中国英语学习市场缺少好的内容资源，而我告诉他们，如果用中国原创内容资源翻译录制成英文，中国孩子学习英语会更容易产生亲近感。在对中国市场的逐步调研中，这对英国出版商夫妇自创了视频图书（video book），简单来说就是“有声书+电子书”。经过多轮交流后，英国出版商夫妇选择了《老鼠嫁女》《换妈妈》等4本图画书，以《老鼠嫁女》为模板，制作成视频图书样片，获得了国内数字平台的认可。最终，这4本图画书的纸质书、电子书、视频书、有声书4种形态的英语版权一次输出，英语版纸质图书将在全球发售，而电子书、视频书、有声书将在中国主流数字阅读、有声阅读平台发布，并逐步在全球英语国家销售。中国原创内容经过英国出版商的翻译、编辑出版，适当进行本土化改编，销售区域就能覆盖中国，甚至以中国为率先发布国家，这是版权合作领域新的尝试。同时，版权形式多样化也丰富了读者的阅读选择。
在印刷厂停工、物流不畅、实体书店停业的情况下，线上渠道成为实体书店、出版社寻求自救或者突破的唯一渠道，变革与创新在悄然发生着。尽管2月底以来，各地新华书店、独立书店陆续开业，但是要恢复到往年同期水平的客流量尚需时日。3月9日晚，许知远联合薇娅、淘宝直播发起“保卫独立书店”直播，在名人加持下，直播观看量一度达到14.5万，这或许是书业直播迄今为止最高的观看量。平台直播加盲盒的模式，虽不能快速打破实体书店眼下的困局，但足够引起大众的“注目”。而直播模式也在各出版社流行，尤其是为了抚慰迟迟不能开学的孩子们，诸多少儿出版社组织作者、编辑团队每天开展线上直播。以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为例，图书线上销售22天，动员出版社8个中心/部门举办30余场线上直播，近30位作者、编辑和专业人士参加，在线观看超过3万人。接力出版社的天鹅阅读网微信公众号提供了公益阅读课程30余场，《钟南山：生命的卫士》一书阅读量达到30万+，小雨姐姐主播的《金波爷爷给孩子的100首经典童谣》收听量达到近100万。民营的平台似乎更加有创意。咔达故事是国内最大的绘本线上阅读平台，疫情期间，咔哒故事2月活跃用户超过500万，是平时的2倍，有近千个孩子阅读超过1000本作品，近万个孩子总阅读超500本作品。这样巨大的阅读量是传统纸质图书所不可想象的，所以，它肯定是阅读的革命。
疫情期间，无论是数字阅读、有声阅读，还是直播，都迎来了快速发展，尤其是直播，直接有效的带货功能受到出版社的青睐。而这些线上阅读模式的进一步发展，能否带动中国少儿出版“走出去”模式的创新与多样，能否带来中国少儿出版“走出去”规模体量的大幅增长呢？在数字阅读、有声阅读领域，中国的几大平台已经开始海外市场开拓之旅。国内最大的手机阅读平台掌阅公版书海外下载量已达7000万册，是2018年全国图书出口量的7倍。掌阅海外版APP支持14种语言，覆盖40多个“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用户累计超过2000万人，并已有100多部原创作品授权到海外，翻译成韩日泰英多种文字。漫画作品《妖神记》在韩国最大漫画平台KAKAO连续位居畅销排行榜前三名；漫画《指染成婚》登陆日本、韩国市场，在日本最大的漫画平台COMICO上线两天点击总量就上升到女性漫画第12位。阅文集团旗下海外门户起点国际累计访问用户超过2000万，海外作者1.2万人，共审核原创上线英文作品1.9万部。
总结疫情期间的文化传播轨迹，我们最不能忘记的要属抖音。也许，近年来，中国文化“走出去”最突出的一个现象就是抖音。抖音海外版已经覆盖世界150多个国家，是中国第一个拥有国际规模的APP。截至2020年2月，抖音的下载安装量超过15亿次，2019年营收1400亿元，在美国下载量达到1.23亿次。抖音的用户多为青少年，中国童书“走出去”或许可借助短视频在国际市场实现弯道超车，避免由语言学习和翻译所带来的诸多困难和漫长周期。
当前，国际与国内市场的界限越来越模糊，而市场界限被打破依赖的正是数字、有声、视频等依托现代科技的新阅读模式。科技丰富了阅读载体的多样性，打破了商业市场的边界，如何更好地兼顾国内与国际两个市场，是中国少儿出版需要多多思考与探索的。当市场边界被打破，中国少儿出版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中国的4亿多儿童，而是全球十几亿的儿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