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30年代中国银幕摩登女郎的身体演绎现代性思潮
刘璐 胥晓
中国早期电影的黄金时代与上海的摩登时代同步，东西方文化的碰撞形成了中国早期独特的历史文化景观。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好莱坞电影文化作为娱乐最显著的一面，影响着这个城市的文化导向与构建，时尚与摩登蔓延在日常生活的各个领域，新的都市娱乐方式的呈现，也在改变着人们创造文化的方法。摩登作为一种概念投射到人们的现实生活中，成为年轻人所追求的一种梦想，这也就构成了都市文化景观。如在《景观现象》这一本书中对景观有过这样的概括：“生活本身就是景观的一种庞大堆聚，是一切生产方式的结果。”[1]而这种景观是生活中占主导模式的全部形式，如这座城市的文化景观以及电影文化所引领的时尚风潮都在参与着中国社会的现代化进程。在如此繁华的都市景观下，摩登以多种方式呈现在生活中，如报刊杂志、广告、宣传画、游艺表演等，这些都构成了都市景观的基本要素，摩登女郎成为承载摩登现代性的主要载体，也是最早的时髦制造者，她们勇于打破中国传统审美的认知，用身体演绎着现代性思潮。
一、爵士文化下的摩登思潮
一战后，美国进入到自由资本主义迅猛扩张的时代，工业的快速发展以及城市的迅速崛起为这个国家带来了繁荣，“那是奇迹频发的时代，那是艺术的年代，那是挥霍无度的年代，那是嘲讽的年代……那些比较沉着的共和国公民还来不及屏住呼吸，这个最狂野的时代，这个在混乱战局中度过青春期的时代，便将我们这一代人粗暴地用肩膀推开，踩着舞步来到聚光灯下。在这一代，女孩子将自己带入戏剧，成为flapper，（摩登女），年长者则被腐化侵蚀，他们最终的弄巧成拙，与其说是因为品行不端，倒不如说是因为品味不够。但愿人人都能在1922年有资本可供展览。”[2]这个时代被称为“爵士时代”，美国的爵士时代也是好莱坞电影称霸世界的时代，在爵士时代所产生的典型女性形象，就是摩登女郎的出现，她们以一种特立独行的形象出现，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也成为美国爵士时代的文化符号。
（一）生活方式的现代性表达
摩登时代对于现代文明的冲击如同蝴蝶效应一般，从欧美席卷世界，来到中国，让都市中的摩登女性改变着20世纪30年代的文化风貌。西方的生活方式最先进入我们的生活，吃西餐成为了一种流行时尚，是显示高贵身份的一种特征，在西式劲风的吹拂下，“衣”与“食”作为生活方式最基础的组成部分，成为那个年代最浓郁的上海味道，在这个女性都在竞相模仿摩登女郎的时代，新款服装的出现成为最直接的展示，描绘着都市现代性的面孔。“从古代起——小脚、穿裙子、绣花大红袄、高领头——再由短衣而长旗袍，变作短旗袍，长长短短，短短長长，不知道变了多少次，现代都会里的姑娘们服装，也日趋洋化了，坦胸露肩的，紧裹腰身的。”[3]在这个“只重衣衫不认人”的时代，鲁迅有过这样的描述：“在上海生活，穿时髦衣服的比土气衣服的便宜。如果一身旧衣服，公共电车的车掌会不顾你的话停车，公园看守会格外认真的检查入门券，大宅子或大客寓的门丁会不许你走正门。”[4]
上海以潮流服饰的摩登著称，这里是时尚的风向标，女性的着装更体现了西方文明的影响，现代性在着眼于服装方面，体现在卡腰翘臀的洋服，上衣长于膝，左右及后下端开叉的男士装束，尤其旗袍的风情万种，在袖口、领口、开叉处的大做文章，“烫头、英式高跟鞋、巴黎香水、美国丝袜、高叉旗袍，以及女子游泳衣”[5]都成为新女性的模仿及生活追求，在20世纪30年代的女性泳装热也成为潮流服饰的代表，女星们纷纷穿上新潮泳衣于各大海滨浴场进行拍照造型，展示健美的体魄，“由臀部、腿部，以至头部、胸部、背部，一部部裸露出来，以至一切的一切，再薄如蝉翼的纱妻旗衫里，凹凹凸凸的露出了周身的曲线，醉人魂魄的曲线……海滨浴场的舞女，早已穿了肉身裸出三分之二的浴衣，在幽静的电灯光下，在柔媚音乐声里。期待着我们布尔乔亚的少爷们，我们甜姐儿，也扣着仅仅着一二部分的舞装，站在杂志风貌上，秘密地发这甜笑。”[6]女星的服装展示一直作为时尚的风向标，为现代都市女性的审美来作参照。都市摩登在这些女子的模仿中进行着现代性建构，适应着时代的变革，体现了大上海的反传统、寻求精神解放的思想。
（二）媒介文化建构下的摩登女郎
潮流服饰和现代的生活方式在这个新世界里占据了主流，而女明星成为其化身。而印刷与出版业共同塑造着中国观众的观影趣味，辅助电影成为新的视听媒介，共同创造着关于现代都市文化的想象，杂志所刊登的流光溢彩的明星照片以及各式时髦服饰都在塑造着城市的流行文化，而这种流行文化又在迎合着大众的消费者口味，电影媒介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好莱坞摩登女郎的出现一改过去银幕女星的形象，同时也在改变着观众的口味，“在现今20世纪的中国，因着欧化东渐，摩登男女，样样式式，多要学点洋派，在古时肺痨式的病态美人，很显着地已经跟着潮流而淘汰，而野玫瑰式的赤脚女子，乃乘时崛起。”[7]“美的标准因时代而变迁。过去崇拜林黛玉式的弱不禁风的病态美，现在崇拜活泼矫捷的健康美。过去的挂念偏重面部的美，所需要的只是‘闭花羞月之貌，沉鱼落雁之容;现代的观念着重整个的美，注意身体各部分配合的适中与发展的均称。”[8]一名具有某种新品质的现代女性将不再羞于当众展示它的身体，这种现代女性不应当仅仅因为美丽的外表而为人所知，“烫发或涂脂抹粉的脸”是远远不够的;一名真正的现代女性必须具备诸如“丰富的学识、高超的思想，及坚强的意志”等品质——这些都需要多多读书来获得。”[9]在1934年的《良友》期刊上，就进行了“银幕上的热女”的评选，其中入选的就有王人美，王人美在当时被评价为“野性而又泼辣，有点像罗范丽，所以她的绰号叫野猫，是银幕上成名最快的一个。”[10]在《良友》画报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年轻貌美的女性形象成为首要展示的对象，这些新的摩登女郎的形象影响着读者的生活方式，使得大多数人对看电影和了解明星成为一种兴趣，这也形成了对电影必不可少的一种礼仪，这些新的印刷文化在塑造着观众的欣赏口味，这样的封面折射出中国女性的新面孔，常见于诸报刊杂志的女性形象有别于好莱坞明星的那种半遮半掩对身体的狂热崇拜，更多的表现为一种重新的构建，用她们时髦的造型建构银幕的摩登女性形象，建立符合中国大众审美的“现代美”。中国的女明星更多的是含蓄和阴柔的将身体藏储于长长的旗袍里，女性的形象逐渐已全新的姿态在父权社会的关照中展示色彩。女性形象从过去深闺走向可见的身体表达，形象中赋予了更多精神内核。这些媒介文化对摩登的生活方式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二、摩登女郎身体演绎现代性思潮
在张真所著《银幕艳史：上海电影与白话现代主义，1896—1937》中，就分析了中国早期电影中的女性形象，认为“女明星的身体是中国20世纪早期现代性的体现”[11]。在传统的父权制度下的社会，中国妇女的地位一直是处于边缘的，更别说进入公众视野，而电影改变了这个面貌，为不同出身的女性提供了机遇，这些女性中有歌女、舞女、妓女，还有思想新潮的学生，她们是希望借助电影的力量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银幕赋予她们地位的重生。电影女明星也开始在这个时代成为一种话语聚焦，成为一代摩登女郎，她们开始引领社会的摩登现代性潮流，女性的身体成了为现代性的直接体现。
（一）女子剪发运动
近代是中国历史上身体打造最激烈的时期，剪发运动曾不同程度地与女权、政权发生联系，随着女权运动的展开，女子剪发称为一种潮流，引发着社会心理的变化，也成为一种现代性的标志，“最盛行的要算法国了，除了少数顽固老妪和乡曲妇人之外，差不多全部剪去了……其次是美国，已剪发女子占了十分之八，女学生未剪的，不过百分之一，女明星和娼妓十九也多剪去了。”[12]辛亥革命是爆发近代女子剪发的前奏，五四以后则是掀起女子剪发的真正高潮，“辛亥革命时期，随着女权运动的发生，出现了第一次剪发运动高潮。”[13]从五四运动之后在全国蔓延开来，剪发风潮表达了强烈的女权意识，在1920年代随着大众文化的崛起，女子剪发在欧美成为新浪潮，而作为现代文明产物的电影，更是传播这一流行趋势的舵手。
在早期电影女明星中，首开女子剪发先河的算是黎明晖了，“自国产电影兴，女演员咸竞尚奇装。于是，抱出风头主义之妇女，胥以女明星之装束为楷模，而发髻一事，亦随之而异。黎明晖为女明星中最年轻者，垂髻年华，不在发髻争妍，故其秀发早已剪去，恒覆额若牧童。”[14]并且黎明晖的短发形象在当时堪称她自己的个人标签，“在上海，我的装束不像一般年女青年，梳长辫、穿旗袍，而是短发、短裙，较为朴素。所以，曾有人给我写信，信封上不既不写收件人地址，也不写姓名，只画个留短发的头像，我居然能收到，一时传为佳话。”[15]在其主演的影片《小厂主》中，她就因剧情需要，将头发剪成短发，且女扮男装。“饰小厂主之女角，亦须削发易男子装，余本拟以角属诸君明晖，嗣以黎之齐肩短发，在电影界旧负美名，一旦削而去之，心殊不忍，因迟疑不决久之。黎闻之，亟谓余曰，为艺术牺牲，何惜乎几茎发哉。”[16]
明星所引领的这种风潮在全社会风靡，普通市民都来纷纷效仿。明星效应和电影文化景观所构成的都市现代性的表达。这样的变化使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的明星在受到好莱坞文化的影响，用自己明星的身份来进行的现代性演绎，东西文化的交融正是在摩登女郎的身上得到了展现与传播，这种摩登女郎所引领的时尚风潮以一种易于接受和顺畅的发展速度，让我们的传统审美被慢慢打破并进行革命性改变，在这种解放浪潮中，摩登女郎肩负起“革命者”的责任。
（二）摩登女郎的裸足运动
在1933—1935年因德国所爆发的“裸体运动”进而蔓延到中国后成为“裸足运动”，裸露双腿或双脚称为一种潮流，“摩登女子，赤足露腿，近年来，司空见惯，不以为异，凡公共娱乐场，如影院剧场公园等处，赤足裸腿之女子，尤形众多，且大率为名闺淑媛，是亦一时风气所趋，莫可阻遏者也。”[17]“夏天妇女赤脚，今年特别多，在马路上，十个白种年轻女人，几乎有九个露出了她们的裸腿。露腿的同志中，自然也有许多是我们的女同胞。她们都是有勇气的人。”[18]在中国之所以有裸足运动的风靡，这与我国女性在封建社会的裹足传统有密切相关，“中国的女性，自从缠足时代过渡到天足，现在更由天足时代而过度到裸足时代了！摩登女子在1932年的年头，裸足也成为了必备条件之一种了”[19]“现代女子极端解放的象征，从‘三尺之布，七尺之待的缠足，一变为丝袜高跟鞋，己足象征着新女子受了欧美风雨的吹打，世界潮流的击荡，打破社会因习重重的束缚，摆去家庭种种的恶势力了，裸足不是无一丝一布的束缚之谓吗，所以我说现代女子的裸足，就是现代女子在肉体上精神上极端解放的一种象征，这是很可敬的。”[20]就像胡适在1935年所提及的“社会改革的范围很广，别的且不多说，就是个人的容仪方面也掀起了极大的变动，由剪发、衣服改革，知道裸体运动，五花八门都像雨后春笋般的勃发。”[21]
当时的政府命令禁止出现这样有伤风化的行为，但是摩登女郎们却丝毫不受阻挡，仍然对自身的肉体解放有着大力的追求。裸足、露肩、短旗袍、短裙的装束打扮则成为20世纪30年代摩登女性所标榜的打扮。
（三）女子健美体魄的追求
对现代性的追求除了在剪发、裸足方面以外，追求健美的体魄和身躯也是成为一种时尚，也可以说这是在积极响应国家号召而开展的一项运动，在1934年国民政府提出开展新生活运动，将发展體育事业放在了很突出的位置，当局已认识到国家人民具有健康体魄的重要性，只有拥有健康的身体和饱满的精神才能担负起民族兴亡的任务。在健美方面提倡的体育运动“包括球类游戏、骑车练习、学唱雄壮歌谣、家务劳动种果种花等”[22]。拥有健美的身体成为时代所趋，是现代女性的第一条件，追求健美更是摩登生活的一种方式，所以在这个时代会出现许多健美型明星，林黛玉式的病态美已不符合中国现代女性的审美要求，拥有健美的身躯才是现代美的标准“拥有强健的国民才是以挽回颓败的国势，则女性的健康便是一件急不容缓的事了”[23]。于是，健美运动成为一种流行趋势。
运动型的健美身躯也是从女明星开始引领风尚的，作为摩登生活的一种方式，运动明星开始成为人们所欣赏的对象，健康的体魄才是现代美的一种展示，“时代明星更是需要健美的身材，纯洁的灵魂，和快乐的人生，因为明星是大众的爱人，大众的爱人自然需要更完美的条件”[24]这种摩登范式逐渐被大众所认可，这样的潮流也在改变着电影文化的创作，所以在1934年开始有了一批关于健美运动的影片，被称为体育题材电影开山之作的《体育皇后》，影片中黎莉莉标志性的短裤健美形象得到充分展示，她在影片中塑造出一种健康向上并拥有体育精神的女性形象，在这部影片中黎莉莉是真正展现出自己的胴体美态，让运动与和美相结合，创造出中国电影上第一个运动影星形象。也就是在这一时期，运动健美型明星成为大众所喜欢的类型。“体育救国”的思想在这一时期被提倡，用女性的健康形象充分展示时代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
又如《健美运动》是但杜宇在1934年拍摄的一部影片，在这部影片中这些运动健美型的女星都成为了主角，这部影片是由二百多名健美女性集体出演，展示了各式各样的女性运动如体操、游泳、舞蹈、划船、田径等等，甚至还有女性群体的太阳浴，将现代女性的标志性运动游泳成为影片集中展示的部分，当时这部影片的广告语就是“借电影艺术的表演给不健美的女性一种强烈的冲击”[25]大力宣传运动健美的重要性，影片中的英茵因大力展示自己在片中羡慕中的身材和运动细胞，成为了“健美明星”的代表，英茵也是通过这部影片正式进入影坛。
（四）时尚秀场中的摩登文化
“从洋货进入中国社会以后，洋货以其新颖时髦的外表、精致实用的功能改变了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人们使用、谈论他们并为之着迷。”[26]中国近代社会的大众消费行为变得日常洋化，这与资本主义经济危机，中国对外贸易逆差的扩大密切相关，再加上人们的观念受到时尚潮流的驱动，对于许多时尚元素开始追求，对于消费时尚衍生物也成为一种现代性的表现，大众消费都趋于洋化，这种洋货文化引领时尚风潮，让时尚秀场开始形成。这些时尚秀场大多建立在百货公司销售区域，但仍会以一些洋货的时装展示为主。在当时的一场场时装展示中，通常会有以下情形出现“台下的观众竞至挤得出汗，尤以女宾为最多……同时，有许多漂亮的女子，大家都在争着购买”[27]。这造就了一种流行文化的形成。在20世纪30年代摩登女郎所引领的时尚文化，使得都市中上阶层的女性无一例外地接受“洋货”这种消费热潮，调动着都市女性的消费积极性，在时尚秀场的时尚表演也仿照欧美舞台走秀的形式，以搭建这样的展示平台，扩大产品销售。许多国货和洋货都会这样的平台进行展示，“国货时装秀表演在我国也许可算是创举，其方式系由男子或女子若干人，穿着时装，从容缓步鱼贯而出，在观众前面走过一遍，同时还有音乐作陪衬，当日为增加兴趣起见，还于时装表演的前后夹杂有茶舞游艺等事”[28]。许多电影明星也会来捧场，因为早在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还没有出现时装模特这个职业，所以借助明星的力量进行宣传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方法，国货与洋货展示通过明星这个媒介，不仅使产品竞争力增加，明星曝光度也有力的增加，一举两得，同时一些时尚秀场也会也会聘用一些青年学生或者新女性来进行服饰的展现，因为她们也是接受新鲜事物最为敏锐的一个群体，年轻象征着活力与青春。
上海这个地方又是举办时尚秀場最多的地方，像在20世纪30年代大华饭店举办的时装大会，就分为五幕进行展演，展示的服装更是分门别类，“男士西装、旗袍还要进行长、短的分类展示，晚礼服、晨服、茶舞服等”[29]，甚至在一篇文章中，把这种充分展示服饰的摩登女性称作“时尚革命的英雄”。1933年，中国国货公司举办时装大会，徐来和宣景琳、朱秋痕、蝴蝶、胡萍等电影明星受邀担任表演嘉宾，亲自表演，展示公司最新到货的时装衣料和花边。[30]明星服装的混搭，也体现着中西文化的交融，对于当时徐来参加秀场的着装报道上可以体现“上面用红白色六条乔其纱悬成，下面用红黄色大花的乔其纱做的，肩头盖有荷叶下垂式的披肩，腰际用大折裥，走起来很能舒展脚底，就是用平常穿着，也很合宜”[31]。国内百货商场通过这样推出自己的时尚秀场，展示自己的产品。这无疑是对自己产品销售的有利推手，由此可见，在这样的时尚秀场中让东西方文化在这里碰撞，二者都会从不同层面得到提升，对于摩登的展现更是让都市流行文化丰富起来。
结语
在20世纪30年代，虽然电影没有坐稳艺术电影殿堂的宝座，但已经成为了人们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项娱乐形式并拥有其合法地位。女明星的形象在公众中的可见度明显增加，她们的地位也得到了相应提高，就为不同出身背景的女性提供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机会，产生了一代又一代的女星，当电影成为一种公众话语的时候，才为明星制度的诞生奠定了基础，媒介的发展让人们开始了解明星，明星的一举一动都开始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资本，同时明星的穿着打扮也开始引领时代风潮，影响着都市文化生活，构建着都市摩登的现代性想象。
